两场切磋,程溪充沛的气力不减反增,这让她有些暴躁。接下来的切磋中,她下手越发干脆狠疾。
裴游时说东郊卧虎藏龙,当程溪与一位炼气九层少年交手后,终于感受到久违的压力。
程溪眼下不为输赢,只想消耗体内这该死的气力,她的打斗没有章法,这反而让接受高端武道教导的少年失去一项优势。
少年拜入名师门下,心底是有几分瞧不上野路子出生的武修,但眼前少女让他大开眼界。
这简直就是个扎手的刺猬!
不打吧,她冲过来戳你,打吧,又是打在刺上,自己也得疼七分。
两刻钟后。
名叫赵稚的少年脸颊冒汗,喘着粗气跳下擂台,连忙道:“不打了,不打了!”
程溪没看他,直白道:“下一个。”
“嘶……厉害,她都守了快五个时辰了吧,还不累啊?”
“这不明摆着吗?这准是哪个强者的亲传徒弟来这找乐子了。”
“快看,又有人上去了!”
擂台上,皮肤黝黑的少年拱手道:“在下顾且歌,望道友赐教。”
“程一。”程溪语气随意。
“顾且歌,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好像经常听到。”擂台下,有修士在议论。
“他经常越阶挑战筑基期擂台,虽然赢少输多,但胜在越挫越勇。”
没离开的赵稚给众人科普道:“顾且歌走的是体武修路子,与程一有点像。”
“哦?那道友以为,这两位谁输谁赢?”有修士问赵稚。
“当然是程一。”
赵稚不假思索道:“她的体魄境界可比顾且歌高得多,不管两人打多久,都是程一赢。”
“这么说程一姑娘岂不是可以挑战筑基期?”有修士哗然说。
赵稚顿了下。
这逻辑,好像没毛病?
许是得到赵稚提醒,程溪把顾且歌打下去以后,围观的修士们纷纷提议她把条件放宽,让筑基初期也能参与。
裴游时已经离开,程溪感知自己仍未怎么减少的充沛气力,当即示意看擂师放宽条件。
跟炼气期切磋压力实在太小,或许跟筑基期切磋的感觉会截然不同。
抱着这个念头的程溪等了十几息,等到一位筑基初期的青年。
他头发是半截指甲长的板寸,穿一件宽松累赘的披在身上的半袈裟似外衣。
青年打量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有些为难道:“我素来不打女修士,不过听赵稚说,女修士走的是体武修路子,应该也经常挨打。”
“所以得罪了。”
青年抛下一千块中品灵石落在看擂师怀里,神采奕然注视眼蒙深红缎带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