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州说话很不客气。
“你!”顾桃碍于实力摆在这,只能独自生闷气。
顾鸠没有被楼西州激怒,且其说的也是实话,他看向程溪问:“乔姑娘的意思是?”
“原本刘府请你们前来,也是出于带队进入山脉磨砺后辈的想法。”
程溪看向刘守安,语气轻快道:“这回进山,正好有两位筑基期护航,要不要考虑派一批后辈与我们一块进山?”
开玩笑呢?你身上有毒源,这个家族的后辈跟着去,这不是要他们命吗?
顾桃—脸震撼地盯着这位面貌陌生的少女,根本无法理解她这席话的目的所在。
刘守安想到毒源,又想到之前在乔山割让地契时,少女身边的木犬。
明面上或许只有两个筑基期,但私底下……谁知道这位来历神秘的乔姑娘会不会在遇上危险时,拿出几头木犬出来。
毕竟没有人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尤其是带上—些修为不高的炼气期拖累自己。
刘守安心里有数之后,看向程溪商量道:“就让十六岁以上的后辈跟着—块去,乔姑娘觉得如何?”
“可以。”程溪点点头,语气平和道:“余下的几个,别忘了督促他们每日的木人桩训练。”
“顾道友要不要再考虑下?”
程溪跟刘守安谈好,又看向顾鸠,语带笑意道:“看护十几个炼气期,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谁知道他们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乔姑娘不嫌弃顾某便好。”顾鸠痛快道。
顾桃见师兄意已决,知道拗不过也没再劝阻。
随着这件事敲定下来,程溪决定今晚就进山,刘守安让侍从通知满足年龄的十几位子侄,于戌时末在前院集合。
楼西州三人跟着侍从前往前院,程溪逗留在宴客堂里,望向刘守辛道:“乔山就托你们继续照看了,我还会再回兴山镇—趟。”
“下毒之人背后势力很强,府上的人口风要紧一些,若没有紧要事情,最好不要随意出门。”
大半个月的相处,程溪在刘家呆得还挺顺心,因而叮嘱上,也多了几句:“这回进山,我带他们见见世面,受伤是难免的。但能保住性命,我亦不会坐视不理。”
“能得乔姑娘这番承诺,是他们的运气。生死有命,乔山那边,只要刘家还在,必然会为姑娘打理好,乔姑娘也多加保重。”
刘守安神色郑重道。
他作为家主,既决意把后辈交付在程溪手上,其实心底深处也做好了伤亡的心理准备。
“我留—个木犬在府上,你们平日看见不要招惹它,也别驱逐了。”程溪点头道,她此言—出,刘守安神色惊喜又兴奋,明显对留下木犬之举很意外。
刘守辛压下心中不舍,看向程溪问:“屠宰师那边,还会照旧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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