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
这就是师父把她派过来的真相?
打杂是假,给应长庭当开心果是真?
程溪越回想陈知秋的态度以及几个弟子里面,论药师经验,她肯定还是比不上张玉笛跟柳星舞的。
结果偏偏把她丢过来,还给出十万下品灵石的诱惑,等等——
“应师,师父说您的药典……”
程溪话还没说完,应长庭突然抬起左臂用手背轻压在她唇瓣上,神色如常地把瓷碗端到她面前,嗓音温和,“药汁弄好了。”
程溪眨着眼看他:“?”
“别动,别说话。此物沾之难褪,要是不小心滴在你脸上,就会留下黑印子。”
应长庭轻笑着叮嘱,手指在碗里轻点,带出一颗宛如黑珍珠似的黑色药汁。
程溪身体僵住,眼看应长庭倾身靠近,温热手掌轻轻托起她下颌,这么近,足以让她数清应师密长的睫毛有多少根。
程溪下意识屏住呼吸,药汁滴入瞳孔的感觉就像遇了水,有点不适,但很快散去。
随着左右眼各滴一颗,应长庭停下手中动作,却没有将手掌收回,他专注盯着程溪的双眸,轻声说:“等它散开。”
程溪只能继续僵着身体,与应长庭对视,碧色的瞳色逐渐向黑转变。
哪怕被药汁影响,她眸中仍保持着清澈,眼瞳轻动间,带起勾人的灵动与单纯,还有坚定的信任。
应长庭觉得她就像刚出生的小动物,小小的,又可爱,对什么都没有防备,收获温暖后就会给予无条件的信任,单纯得一塌糊涂。
“小药师往后可不能轻信旁人。”应长庭见药汁已经将瞳色染成明亮的黑色光泽,收回手臂,轻声道。
程溪眨了眨眼,疑惑看向应长庭。
应长庭淡然评价道:“容貌生得太纯善,容易招骗子。”
程溪:“……”
就很准。
“若是有些骗子很能隐忍该怎么办?”程溪好奇问:“蛰伏十几年,数十年的那种。”
“小药师碰上了?”应长庭反问。
“没,没有,只是,嗯,我有一个,一个朋友。”对上应长庭这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俊美星眸,程溪有点心虚,不自觉低头。
“这方面我倒有个好办法……”
应长庭说到这顿了下,程溪好奇等待十几息,始终没有听到下文,她不由得抬头。
说话的人已经轻闭双眸,身体倚靠在门框处,呼吸平缓而悠长。
睡着了……
程溪愣了下,旋即会心一笑。
说来应师确实很累,昨日清晨她起得够早,但那时应师已经削了许久细竹丝。下午她睡着时,竹毫笔还未做好,转瞬次日清晨,那些物品他均已经处理妥当。
程溪静静注视应长庭俊美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