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规压下心中的低落与不舍,看向程溪叹了声说:“那你自己,要好好保重。”
“元大哥也是。”程溪含笑应下。
看着小姑娘脸上的笑意,元时规心情有所缓和,边走边好奇问:“小溪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跟着师父学艺,将来应该会成为一名药师吧,到时候四处云游,领略各地风土人情。”
程溪不假思索地说。
“小溪喜欢喝酒吗?”
元时规有点紧张。
“酒?我不太喜欢。但像那种清甜的花果酿,味道倒是一绝!”程溪认真分享道:“尤其是珍珠果酿,好喝又有嚼劲。”
两人说说聊聊,一路来到兴山镇的车马坊,元时规看着程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家祖辈都是酿酒的,我这次准备回去继承祖业。花果酿我家也会制作,你要是有空,可以随时来找我玩。”
“地址就在兴山镇以北约两千里的邺城。”
“好呀!”
程溪眉眼带笑,痛快答应,目送元时规坐上一辆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你帮我护一段路。”
程溪通过魂血招呼人炼魇。
“好。”
人炼魇脱离影子,悄然尾随马车。
人炼魇由魂血提供核心能源,一旦远离程溪,实力就会骤降,但护送几十里还是没问题的。
程溪心情松快回到明春堂,在一众跑堂的羡慕目光中,被陈知秋叫到书阁里开小灶。
陈知秋本就对药师一道极富热情,又有几十年的经验打底,用来教导入门的程溪绰绰有余。
如果说医师在应对伤势上属于高端精操,那么药师就是低端普及,跌打肿伤等等,找药师更有效。
找医师纯粹是高丨射丨炮打蚊子。
程溪听了七天理论课程后,被陈知秋丢到药房里,开始辨别每一株药草的药性,顺便练习提炼。
明春堂每天都格外热闹,将近三亩地大小的庭院里,往来的都是绑着绷带的伤者。
午后阳光明媚,程溪搬个藤编的躺椅摆在药房屋檐下,躺在上面晒着太阳小憩。
她这段时间白天上课,晚上进山挖药草赚灵石,忙得像个不停转动的陀螺,还没好好休息过。
“师父每日为你授课,你怎么没点眼色。”柳星舞路过药房,见到檐下的程溪,满脸不高兴地训斥。
柳星舞一想到自己与大师兄被师父放养,而程溪遭受接班人的待遇却不知珍重,她心里格外难受与不平。
若师父这般耐心用在大师兄身上,大师兄肯定早就成为名扬兴山镇的青年药师了。
“敢问师姐提炼药珠,用了多久?”
程溪睁开眼,语气平静看向柳星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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