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从鼻腔里哼了声当做回应。
她眼睛刷地亮起来,语气兴奋,“我可以雇佣您一下吗?”
“我很贵。”
甚尔扯动嘴角,露出了个嘲讽的笑。
理乃不服气,“有多贵?”
甚尔扫了眼,“……一千。”
“这怎么能算贵呢?”理乃痛惜他不懂现在的物价,“简直是物美价……”
干瘪的钱包里静静躺着她仅剩的一千日元。
“……好像还真有点贵。”
嗯,喝酒会让人脸皮变厚。
甚尔懒得和酒鬼争辩。
理乃看着他要走,颇有些悲壮地捂着脸,“一千就一千吧。”
这下连买麻袋的钱都没了。
“这就是你让我来扒垃圾的理由?”
漆黑的小巷子,甚尔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先生,纠正一下,是我在扒垃圾。”
好吧。
其实理乃确实想让他扒的,这么好的身体捡废品也一定很在行。
好在仅存的理智阻止了她,不然她真怕这位先生在动手之前先给她一拳。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翻到第五个垃圾桶时,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麻袋。
“你准备干嘛?”
“嘘!”理乃谨慎地带着他蹲守在社长回去必经之路上。
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
“先生,怎么称呼?”
“……没有姓,叫我甚尔就行。”
“那你叫我伏黑好了。”
甚尔看着她探头探脑,莫名想到摩拳擦掌准备捕猎的小猫。
真难想象她会顶着恬静柔美的脸干着违法乱纪的事。
“来了!”
理乃准备好姿势,趁着社长喝的醉醺醺、摇摇晃晃经过巷口时,精准地将麻袋套在他头上,再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
脑袋上的剧痛,眼前的黑暗以及被麻袋束缚的身体让他开始剧烈挣扎,嘴里还破口大骂。
喝醉酒又脾气上头的人一身蛮力,理乃几乎要按不住他,更别说腾出手动手。
好在甚尔还在,理乃用眼神示意他过来帮忙。
甚尔嫌弃地看着那个破麻袋,用脚踢的,一脚下去社长人不动了。
理乃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死了?”
“晕了。”甚尔双手插兜,睨了一脚就不省人事的社长,语气满是看不上。
理乃一头黑线,“甚尔君,我们是准备让他长个教训,昏过去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甚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是一脚,社长悠悠转醒。
理乃把位置让给甚尔,体型肥大的社长在他手中像个没有丝毫威胁力的小鸡仔。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