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谚并非耽于感情之人,他二十年跟在父皇身边,多少沾染了那帝王的脾性,也正因如此,才直到这时候都没有动心的姑娘。
他满脑子想的是怎么为父皇分忧,怎么让大乾的百姓过得更好,可这不意味着,他就要连日后的感情也要放弃。
奉贤殿读书时,他跟着弟弟妹妹们,也偷偷看过些人间风月的诗词,他不动心思,可并非他不明白那样的感情。
“母妃,原来竟是这样想的吗?”
顾毓秀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自知失言,她脸上露出有些尴尬的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谚儿,你可不能跟着乐阳,跟着二皇子,学些不入流的东西啊。”
林谚的心中已是一片寒凉,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事竟然能扯到二皇弟和乐阳妹妹身上。
他颓然地笑了一下,而后不再解释,转身向宫外走去。
顾毓秀急了,连忙伸手想拉住他:“谚儿,你去哪?”
只是她的手却只碰到林谚的衣角,抓了个空。
“母妃,近来北疆事急,要处理的事情也多,儿臣在公署忙几日,就先不回来了。”
他好像很累很累,可走出濯玉宫时,却连头都没有回。
“谚儿……”顾毓秀怅然若失地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圣上无意赐婚,谚儿又几番拒绝,顾萱分明一切都是按皇子妃培养,怎会落成今日这般结局?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顾毓秀扶着椅子的扶手喃喃自语,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是林悠!一定是那个丫头,自打纪欣出事,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定是这丫头不对!”
“秋竹!”顾毓秀朗声喊了一句。
名叫秋竹的侍女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跑了进来:“娘娘。”
“去把我之前请的那个平安福袋寻出来。”顾毓秀站起身,“得给这宫里驱驱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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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征的大军离京一月有余,从代州传回了先锋营抵达代州城的消息。
又旬日,被胡狄扣押了近两月的大乾商队的商人,被燕远和张季带兵奇袭,从望月关外的胡狄一处驻地给救了出来。
只是这趁着夜色的冒险一战,到底还是令几个商队里的人没能逃出胡狄的营帐。
因为这一次奇袭,淳于鹰大怒,在望月关前便领着一队千人的精锐,与燕远和张季带着的不足五百人的小队来了一次交战。
此战不能以完全的胜负来论,淳于鹰没有太大的损失,而燕远也领着这支小队成功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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