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吗?”司空珩抬眼看向燕远,“我还以为燕少将军真的是醉心武学呢。”
司空珩说完,很随意地伸了个懒腰,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燕远压下打他一拳的冲动,冷静了片刻方开口:“小伯爷这东西不管了吗?”
司空珩已要登上马车,头也不回地道:“我当燕少将军是个武夫,原来燕少将军也当自己是个点不清东西的武夫啊。”
“司空珩!”
“走了,少将军,告辞。”司空珩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来,浑然不管那些押送来的东西,炫耀似地朝燕远笑了一下,便催着马车出发了。
燕远看人走了,转回身低骂了一句。
商沐风说的真没错,是该好好查查这个司空珩了,说不定当年的静宁伯取道代州,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马车上,司空珩脸上懒散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
婢女今儿小心问道:“公子可是要有什么安排。”
司空珩坐得端正,此时又哪有平日人前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他看了一眼今儿道:“燕远果然对乐阳公主不一样,那这就好办了。他武艺高强没有弱点,但乐阳公主可不一样。”
“公子意思是,从公主入手?”今儿猜测。
司空珩摇摇头:“公主在宫里,我们能在宫里做什么?况且要知道当年那些事,需得抓个活人才行。我只是在想,兴许可以试试一次钓两条鱼上来。”
“两条鱼?”今儿不解。
司空珩笑了笑,靠在马车壁上小憩起来。
虽不知圣上怎么想起来让他运送那些新武器,但这个机会倒是不错,让他得已确定有些传言也并非那么不能相信。
接下来,就要看鱼儿什么时候会上钩了。
至于鱼饵?盯着燕家后人的人可不只他一个,司空珩确信,会有人帮他出饵的。
*
夜已渐深,定宁宫里却仍然亮着灯。
青溪将一个青白瓷瓶搁在桌案上,左看右看,细细调整了角度才满意。
“公主,少将军近来可真是用心,都已送了咱们好些东西了,都是坊间才能买的,虽不如宫里做的名贵,但真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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