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将军不要负隅顽抗了,再打下去,对你没有好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这些话对我没有用,有本事就说点新鲜的!”燕远说着,枪尖朝着淳于鹰便刺了过去。
淳于鹰勒马侧身,以一个极其刁钻的姿势从燕远的银枪之下溜过,而后宝剑划出满月之姿,竟是从燕远身后而来。
燕远的体力到底已经到了某个几乎极限的地方,他的动作只不过慢了一瞬,那剑锋便擦着他的后肩而过,正正好擦过轻便银甲未能遮罩的胳膊的位置。
看台上的人虽看不清具体是怎样的过程,但燕远被剑所伤他们确实能看到的。
这一下,整个看台上彻底炸开了锅。
林谦当即朝着胡狄使臣质问:“比试就比试,怎还恶意伤人?你们胡狄人安的什么心!”
那胡狄使臣皮笑肉不笑:“二皇子殿下莫要激动,我们王子说过,既是比武,生死有命,这些小伤实属……”
可惜那使臣话还没说完,直接一杯茶水照着他脸就泼了过来。
那使臣惊呆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林谦哼哼一笑:“既是观看比武,难免情绪激动,我不过是随手扔个茶杯而已,不小心泼在了使臣脸上,实属正常,不是吗?”
“你,你们!”那使臣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而想向乾嘉帝告状。
可乾嘉帝视线始终在场上,竟是好像完全没看到他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失态一般。
大皇子林谚礼貌笑道:“使臣莫要动怒,不如先去换件干净衣裳吧。”说着还贴心地吩咐了一个小太监陪着去。
那使臣有气没地撒,跺着脚走了。
校场边缘,许之诲已牵着马站在了看台的阴影里。
淳于鹰的招式之中并非完全是在比试,许之诲能看得出来,所以他已准备好了,一旦出现意外,不管什么公正不公正,先保证燕远无恙才是关键。
燕远勒马回身,挥枪挡开淳于鹰另一剑,这才低头很快地看了一眼伤口,流了些血,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恐怕又要惹悠儿担心了。
他攥紧了银枪,咬牙再次突上。
淳于鹰执剑从另一边绕开,两人策马在校场上且行且战。
“燕远,你还要执迷不悟吗?本王可说过,校场之上生死有命,难道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燕远横枪拦向淳于鹰脸前:“有本事你来取了我的命!”
淳于鹰目光微变,这燕远分明体力到了极限,还受了伤,竟仍能挥出这般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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