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燕远那“不疼”二字刚要出口,看见林悠的表情,微抿了下唇,把原先的话吞了回去。
“我要不……疼一下?”
他问得诚心诚意,可林悠听了却只觉得他这时候还想着逗她。
“做什么不好偏和那淳于鹰打架,现在好了,受了伤,还不知要多久才好呢。”林悠一边说一边将他胳膊上的伤口包起来。
燕远连忙道:“这是小伤不打紧,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你还说呢,上次也说是小伤,现在那伤口还没好干净呢就又添了新的。”
燕远看着林悠因着急而气鼓鼓的表情,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林悠心里快急死了,瞧见这人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真想狠狠打他一下。
“悠儿,我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倘若怕受伤,哪里能练出好功夫来?况且那淳于鹰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真的不打紧。”
“那你也不该与他就在正安门前打起来。我听小山说你还同他打赌,你赌什么了?是不是也像你方才和大皇兄、二皇兄所说……”
“不是的。”燕远连忙摆手,“正安门前……不过就是淳于鹰挑衅,我一时情急出手罢了。至于什么打赌……”
燕远顿了一下,他本意是不想让林悠担心的。
“打什么赌啊?我跟他有什么好赌的?没什么。”
林悠才不信:“可人家都说你要和淳于鹰比武,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
她本想问是不是因为和亲的事,可话要出口,又终究有些姑娘家的心思,没好意思说出来。
燕远问道:“因为什么?比武嘛,看不惯他,又不能打他打得过瘾,比武就是个理由罢了。”
“燕远,你以前可不会瞒着我这么多事。”
“我,我没有……”
林悠看着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教训他的那些重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她轻叹了口气:“燕远,我知道你心里装着燕家的往事,我也知道你不想让那些胡狄人好过,可如今不能意气用事,我不想你陷入险境之中。”
“不会的悠儿。”
“朝堂之上远比你我所想要复杂,先前我的马车出事,甚至牵连了布防图的事,兴许有些我们还不知道的,早已在胡狄人来之前就发生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能看着你涉险而无动于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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