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今生她若小心提示几句,会否欣嫔能留心一些,莫让那小孩子再受那般痛苦。
林悠想着今生天风营呈过了奏报,那周岁宴上大抵会少些暗流涌动,也便没再注意这事,只又去想她和燕远之间该怎么办了。
却不想,世事因果相关,这一处变了,往后的每一处,便都要因此或多或少出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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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远坐在天风营主帐外的一处平台上,与身边的商沐风撞了下酒壶,仰头大大喝了一口。
夜空窎远,晚风习习,分明该是舒服的,可他心里却像郁结了一股气,舒展不开。
“这几日定国公和忠勇侯没再找你们麻烦了吧?”商沐风随口问。
燕远摇头:“他们也不是傻子,你那封奏报写得够清楚了。胡狄人到底还没来呢,哪能那么明显?”
商沐风笑了:“那怎么觉得你愁眉苦脸,难不成营中兵士不听话?”
“他们敢。”燕远仰头,又是饮下一口。
燕少将军十几岁就在军中赢过几位老将,后来去过代州,几经历练,莫说天风营,便是禁军、巡城司,都鲜少有不知他名号的。
有勇有谋的将领,便是年轻些,兵士们也没有不服的。毕竟那一杆银枪出神莫测,说个无人能敌也不为过了。
但再厉害的人,到底也有想不通的事。
“悠儿还是不理我。”
他这突兀的一句,让正抬头欣赏夜空的商沐风险些呛住。
“之前不是都到春秋酒馆见你了吗?”
“我也当她不恼了。可我今天帮她送那些小玩意进宫,她让小山来拿,却没来见我。”
商沐风转头,认真打量燕远如今的模样。
他怎么就觉得这少将军的话里夹杂了几分委屈,听起来这么违和呢?
“宫禁里头,公主殿下也不好回回都偷着见你。”
“可她以前不会这样。”燕远兀自低语。
林悠请他帮忙买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的时候他还是很开心的,因知道要送给那位才周岁的小皇子,都是自己亲去挑的,挑得格外认真。
他还想着又多了个机会见她一面,少不得也要好好谢谢她上次帮了大忙,却不想,最后只见到了小山。
商沐风哭笑不得:“你就是因此心内郁结,这才半夜找我陪你喝酒?”
燕远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有股促狭,他撇撇嘴:“随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