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磕头不敢停:“都是小的们不是,求殿下饶命,小的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燕远动了动手里的银枪。
两个小太监头磕得更勤快了:“不敢了不敢了!”
这会,被派过来查看情况的大皇子林谚带着几个人急急地走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可是悠儿伤到了?”
见是他来了,燕远便行了礼,这才将那两个小太监毛手毛脚的事说了一遍。
林谚最是心疼这个小妹,哪里容得了这个?当下便命人将两个小太监拉出去各打十个板子长长记性。
那两个小太监也就是个十几岁年纪,捧着两柄剑都费劲,十个大板打完了,命都能去了半条,林悠到底于心不忍,央求着给他们减了一半。
那两个小太监眼泪直流,这才被人带了下去。
都处理妥当了,林悠自然也不能在这停留,虽是这一世头一回与燕远相见,可兄长在此,她也不能留恋,只得又悄悄地看了燕远一眼,垂首跟着大皇子林谚往殿中去了。
燕远目送那兄妹二人沿着石桥往殿中走了,这才转身返回露台之上。
只是被这么一打断,也没法再比下去了,按照圣上定的规矩,谁先下了擂台谁输,燕远确实是输了。
与他比试的老将姓张名季,生了满脸胡子,瞧见这小少年打见了公主一面回来就少了方才的锐气,多了些柔和,不免了然地笑了。
两人自然回到殿中就坐,乾嘉帝依照先前所言赏了不少好东西给张季,又听林谚汇报,着燕远护驾有功,也给他赏了一些。
殿中一时间其乐融融,君臣举杯,倒让这一个平常的小宴会有了种过节的感觉。
唯有林悠坐在那里,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紧张得怦怦跳似的。
正殿侧殿之间,不过就是隔了一架屏风,她影影绰绰能瞧见那边燕远的身影。料想着饮过这几杯酒,怕是父皇就要试探那件事了,林悠不知不觉的便又更紧张了些。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呢?
“乐阳妹妹时不时地朝那边瞧,是想瞧什么呢?”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来,是林悠的姐姐,立阳公主林思。
她是罗贵妃所生,平素就有些恃宠而骄,说话几乎从不遮拦。
林悠心思放在大事上,今日不愿与她拌嘴,便敷衍地道:“许久不见热闹,随便瞧瞧罢了。”说完便安心去吃面前的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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