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皇上上头还有一个说一不二的窦太后。
最开始的一两日,她还没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来,可后来发现庄子附近有不少暗卫守着,平日里她的饮食都是由聂妈妈亲自负责,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莫不是宋宴这是故意要把她支开?
京城瞬息万变,如今又是特殊时期,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越想,顾念溪心里越慌,到了最后已是半点游玩的心情都没有,等着小日子结束了,也没去汤池子泡泡。
顾菀来看过她好几次,只以为她病了。
顾念溪说自己没事儿,顾菀根本就不相信,顾念溪只能全盘托出。
听到最后,顾菀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觉得不对劲。
对于窦太后和皇上的性子,从前查良河与她说过很多,事情闹到这一步,先太子这案子能不能翻仍旧是窦太后的一句话,若宋宴态度执拗,只怕会惹得窦太后不悦。
到了这个时候,她只觉得相较于妹妹的终身幸福,好像当年的那些事儿也没有很重要。
从前她满心想着就是替祖父翻案,日日都惦记着这件事,可如今和妹妹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每日都很高兴,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才是真的。
可这些话,如今根本不好对顾念溪说。
顾菀只能安慰道。”……你放心好了,宋宴是个聪明人,虎毒还不食子了。”
“太后娘娘有愧于保宁长公主,哪怕是宋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后娘娘也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
“既然宋宴要你过来,那就安心在这里呆着好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你害怕又有什么用?”
顾念溪苦着一张脸,小声嘀咕道。”可我就是担心啊!”
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
顾菀也是过来人,知道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只能任由她去了。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顾念溪是愈发担心,恨不得想要回京一探究竟,可想了想姐姐说的话,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日傍晚她照例在房里抄写佛经,也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静下来些。
外头天色沉沉,白雪皑皑,她的心里也如这天气一般阴郁。
正抄到一半,她只听到聂妈妈的声音,“……您来的突然,我们什么也没有准备,这几日顾姑娘一切都好,只是看着像有心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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