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对着宋宴父子二人道。”……老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有了些年纪,又是怒火攻心,这才晕倒了,我开了个温补的方子,这些日子让老夫人仔细养着,不能再动怒了。”
宁国公谢了又谢,忙叫叶管事送孙太医出去。
宁国公见着宋宴身侧站了个女子,这女子方才还上前与自己大大方方见过礼,十分得体。
当即,他就隐隐约约猜到这女子就是宋老夫人口中的“阿溪”,不管宋老夫人有多喜欢这女子,可一个姑娘家的给人当外室,他却是十分不喜。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刚准备说话,却听见内室传来丫鬟的声音,“老夫人,您可算醒了。”
众人连忙进去。
躺在床上的宋老夫人似乎有点懵,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继而脸色一沉,指着宁国公扬声道。”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宁国公眼眶一红,低声想要上前握住她的手,“都是儿子的不是,您别生气……”
宋老夫人把手抽了出来,看也不看他,“我不想看到你。”
“你要是真孝顺,就别在我眼前晃悠,让我好好养病。”
半跪着的宁国公没有动。
宋宴上前道。”父亲,您还是先出去吧,方才孙太医也说了,祖母要静养。”
宁国公脸上的表情讪讪地,站起身,嗫嚅道。”那,你照顾好你祖母。”
等着宁国公离开,宋宴这才在床边坐下道。”祖母,您说您也是的,从前您不是时常自己还跟着祖父上过战场吗?怎么这么点小事儿就把您给气病了?”
“父亲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说起这件事,宋老夫人是一肚子火气,“他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我养了他几十年,在他心里,我难道还及不上一个闵氏重要?”
“闵氏难道是三岁小孩子不成?她自己要走的,既是如此,那就应该想到后果,他一个当丈夫的日日与闵氏同床共枕,都不知道闵氏在盘算什么,我又不是闵氏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闵氏在想什么?”
“真是有意思,闵氏要走,那就让她走好了,有本事她一辈子别回来。”
若非闵氏是孤女,若非闵氏是闵清的亲妹妹,她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逼得儿子休妻的。
宋宴很少见到祖母有这般动怒的时候,可宁国公到底是自己的父亲,闵氏是自己的继母,他也不好说什么。
顾念溪见状,笑着道。”老夫人您也是的,将才太医还说邀您安心养病,您这刚醒就劈里啪啦说一大堆,当心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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