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溪实在是挨不住,索性猫着腰起来摸了两块点心,谁知道正好见着雲娘得了官妈妈吩咐来看她醒了没有。
顾念溪连忙冲着雲娘使眼色,可雲娘到底是刚来不久,与她配合起来一点默契都没有,笑眯眯道。”姑娘起来了?您怕是饿坏了吧?马上要吃中饭了,阿魏做了东坡豆花,您要不要用一点?”
她只能强撑着笑说好。
如此一来,她继续躲在屋子里就不像话了,只能梳洗一二出来吃豆花。
宋宴见到她时宛如没事人似的,趁她吃豆花的时候将今日的事情说了出来,“……你姐姐想要进宫,如今也只能走楚王与查良河的路子,查良河也好,还是楚王也罢,都是很聪明的人,他们知道如何选择的。”
顾念溪听闻这话却是吓得手中的调羹都掉了,“这样不好吧?你费了这么大劲儿才将雲娘保下来,将账簿子拿到手,要是给了楚王他们,岂不是白费了心血?”
“这也没什么,光凭着账本想要扳倒楚王无异于痴人说梦,顶多是让熊质朴落马而已,熊质朴没了,还会有陈质朴,李质朴的……”宋宴是不以为意,“更何况,这件事楚王早晚会查到我身上来的,还不如我拿它与楚王谈条件,正好我也想看看楚王要做什么。”
顾念溪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有些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如今宋宴在暗敌人在明,这情形于宋宴而言是极有利的,但若是叫楚王知道了,就算是宋宴身份尊贵,难道楚王就是村头的泥腿子呢?楚王被人抓住了把柄,难保不会做什么的。
宋宴见她面上不安,解释道。”昨日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会帮你完成的。”
不提昨日的事情还好,一提昨日的事情……顾念溪只觉得天怎么这么热?
树上的蝉鸣声一声比一声大,吵的顾念溪心里是烦闷不堪,胡乱扯开话题,“可按照我姐姐的性子,只怕就算是现在不能进宫,可还是会想方设法进宫的。”
“在广阳时,官妈妈时常和我说起小时候的事,说我祖父就经常说我姐姐就像是一头小倔驴,性子倔得很,也不知道像谁。”
“这些年,她想要逃走也不是没有办法,可她呆在查良河身边这么久,可见是一心想要进宫替祖父洗清冤屈。”
宋宴也想到了这件事,“其实就算是避开了选秀,也多的是办法进宫,每隔两年就会选一批女子入宫为宫女,你姐姐趁着这个机会也可以进去。
想了想,宋宴故意道。”要不,我们把你姐姐绑起来?把她绑起来,她就算是插翅也难飞,更何况关个一二十年,她年纪大了,想要进宫也没办法的。”
顾念溪皱皱眉,没好气道。”你这算是什么办法?”
宋宴见她面上神色寡淡,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不光是我们,连楚王与查良和也会一块帮着想办法的,想办法不让你姐姐进宫……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你姐姐定下一门亲事,你姐姐若是真心喜欢那男子,也就不会千方百计想着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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