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姑娘不一样,是真的在用心打牌,得了银子眉开眼笑,输了银子垂头丧气,只鼓着嘴道说自己打错了……这样才叫打牌不是?
外头春雨窸窸窣窣下着,屋子里是热闹极了。
宋宴处理完公务过来时,还没进屋就听到顾念溪的笑声,“……老夫人,您这张牌又打错了,您应该打九筒,不该打六筒的,我就胡三六筒,将才您打了一次三筒,我都没好意思胡您的,可您又打了一次,再不胡牌,我就胡不了了!”
宋宴进去时候,见自家祖母正笑眯眯命一旁的小丫鬟拿银子,“你放心好了,我啊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你放心胡牌就是。”
他忍不住腹诽,祖母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今儿怎么输了银子还这么高兴?
不瞧不要紧,他见着顾念溪跟前的银子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少说也有三五十两,嘴里更说什么“以后再过来陪老夫人打牌”之类的话。
宋宴当即就忍不住道。”祖母,您要不歇一歇?我来替您打几圈?”
宋老夫人摇摇头道。”我又没到七老八十,打会牌哪里需要歇一歇?”
一旁的大丫鬟晓得老夫人牌瘾上来了,忙将位置让给了宋宴。
如此一来,宋宴就坐在了顾念溪上家。
顾念溪可没将他放在眼里,寻常男子哪里会打牌?
呵,又来了个送银子的,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宋宴的的确确是不会打牌,还专心请教了宋老夫人是何种规矩,就连顾念溪听了都忍不住客套几句,“大人这是不会打牌?那我待会儿赢了大人银子,岂不是不好意思?”
她从十岁出头就开始陪着官妈妈打牌,牌技虽说比不上厨艺,但也还算不错。
宋宴边起牌,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眼神,“怎么,还怕我给不起银子?”
得,那就好!
顾念溪只觉得稳操胜券。
只是打了一圈之后,她就发现不对,坐在宋宴下头是一个子都吃不到,更别说胡牌,倒是宋宴连胡四把,还把把都是大胡,惹得宋老夫人老大不高兴道。”琳琅,你这是来陪我们抹牌的,还是专程来赢我们钱的?这陈嬷嬷一个月的月例银子都快要输完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要宋宴少赢点,他又不缺银子的。
宋宴压根没搭腔,只道。”祖母,从小您就教导我,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得专心,这抹牌……我想也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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