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拿了晚餐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有厨房,厨具和配料一应俱全,供酒店客人自己做饭。
先吃蛋糕 ,有披萨 ,我再煮个面。 贺正打开蛋糕盒子,小勺塞到安旭手里,除了必须用眼睛看到才能做的事外,安旭坚持自己动手。
太麻烦就不要弄了。
不麻烦。 贺正脱了风衣,黑衬衫袖子卷到肘弯,拎着打包的蔬菜汤去厨房。
贺正下了个快手面 ,披萨两个人正好吃完,贺正把第二块蛋糕再次推到安旭手边 ,安旭非常不好意思的吃了个干净。
第二天要去带安旭见那位权威医生 ,因为来之前已经在飞机上睡了一大觉,安旭和贺正醒的都很早 。
吃过早饭安旭想去散步,贺正说外面冷拒绝了他,但最后还是被安旭缠着出了门。
活泼大方的非洲菊 、含苞待放的绣球,安旭和贺正十指紧扣,走了十分钟后坐在花园尽头的长椅上。
他们头上呼噜呼噜的动静引起了安旭的好奇,贺正抬头,是棵松树,树冠上缀满了松塔,一只松鼠正团成一团窝在树上睡觉。
贺正抬手薅了个松塔,两指一捻,松塔碎了,露出松子。
伸手。
贺正把一小把松子放在安旭的手心,模仿松鼠的叫声吸引它,这小动物果然不怕生,可能是和之前的无数客人互动过,所以他手脚并用爬下树又站到安旭的手心边,没有一点怕的。
小东西尖尖的两爪飞速地往嘴里搬运松子,尖尖的腮帮子塞成宽屏脸,安旭被手心的痒意勾的越发好奇 。
他屏住呼吸,小声问贺正, 是小猫吗?
松鼠。
贺正看安旭脸上的表情越发紧张,生怕会吓跑小东西,很是可爱。
上午的检查做到下午三点,那位笑脸洋溢的白胡子医生说了很多鼓励他们话 。
比安旭这种情况还严重的他也见过不少,回来的时候安旭和贺正讨论原因,得出的结论是外国人不惜命。
医生要观察一周安旭脑内淤血的自行恢复情况。
于是贺正专心为安旭做三餐、 带他散步,黄昏气温回暖时出门,去这个小镇上有名的面包店排队等刚出炉的手工面包。
安旭的情况出乎意料的顺利,这一周过去就可以准备手术解决那块淤血,手术前的最后一天,贺正背着安旭去海边。
贺正在这里新买了围巾,不过他摸着同样的款式,粉色要比灰色和蓝色都暖和并柔软。
所以他最后给安旭买了粉色,但并没告诉安旭这围巾的真正颜色。
海风挂起安旭的头发和围巾,贺正不觉得冷所以只穿件衬衫,安旭却被他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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