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则是根本没搞清楚状况,九耳倒是因为曾在人间待过,有些沉默。
浮桑
嗯,簌棠顿下脚步, 阿浮人呢?
簌棠,我在这里。冷不丁, 她转身回头的那刻,熟悉而清澈的声线响起。
嗯?在哪里?
走路无声的猫拍了拍她的肩, 在她原本看向的那个方向。
你刚去哪儿了?她问道。
浮桑答得意味不明,一直在你不远。
才刚出那家客栈,哪怕折返,离此地也的确不远。
簌棠狐疑,不大可能,她方才根本没察觉他的灵力,他一定是离开了。
但他不想说,她没多问。
因为晓得追问他也不会答,于是道:好吧。
浮桑嗯了一声,与她并肩而立,不再说话。
方才,他的确离开了。
与簌棠待久了,他逐渐能看懂属于类人一族面上的表情。不故作掩饰时,簌棠的表情一向是生动的,愉悦,生气,无奈等种种,清晰明了。
于是他也看了出来,簌棠因那个小厮心起烦闷,久久未平。
她鲜少会因为一件事气这么久,他心里无端冒出想法,想替她再出出气。
一向想做什么便由着心去做的神,当即转身,他令那小厮往后看见女子便腿软跪下,一有恶念便口不能言,头痛欲裂。
这样,簌棠可否解气?
但当他做完这一切再回来,又忽然反应过来他为何要为簌棠做这事。
仅仅因为她生气,他便出手?上古之神,遵循天道法则,本该鲜少干涉这些的。
于是想了又想,他最终没回答簌棠。
就当她陪他走了人间这一趟,他也为她做些什么吧。
*
不过经此一事,大家都失了走城中的兴致。
祁以遥加以分析,说九耳犬的家乡应当不是在大城镇中,也得到了九耳努力回想后的肯定。
是在一处山脚的村庄。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