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凉的声音,在红盖头外,荡漾著笑意,情丝婉转。“那个小格格慌慌张张做贼一般,撞翻了我的仆人,爬起来遮住脸就跑,害我只能看清个大概,史密斯告诉我你是王府的大格格挽香,对麽?”
老天,是他!
挽香吓得几乎昏厥,当时她第一次倒卖府里古董,吓得魂不附体,稀里糊涂撞到了人扭头就跑,生怕被人认出来,结果这个人竟然是宁华雍!
红盖头下传来惊吓到近乎脱力的虚软柔嫩声音,“千万别告诉玛法和额娘……”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软,眼前就发黑,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温暖怀抱。
“哎呀!格格昏了!”
“糟糕糟糕,香格格!”
婚堂乱作一团,七大姑八大姨纷纷涌上来,却无法从宁华雍怀里夺走瘫软的挽香。
宁华雍笑著,有点散乱的黑发凉凉的贴在挽香颊边,烟轻雨小,他弯著长长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亲昵的不避讳的,抱著挽香。
宁华雍的神情那样开心,带著微微的满足,他再也不睁眼审视挽灯,只是专注的看著怀里挽香微微发抖的小身躯,阳光清澈,在喜堂扶疏摇曳红影中,他神情那般怜宠溺爱。
死灰一样的冷,从挽灯脚底缓缓攀爬。
身上穿著的红色肚兜,如同地狱莲火,烧的她胸前柔嫩肌肤一阵撕裂的烫,喜堂里的笑闹声像是从头顶直直钻进头顶心,向下劈裂至心脏。
“香格格下去休息吧!”
软软拜完了堂,脚步虚浮的挽香就被拉走,临走还有些扭扭捏捏的拉住了宁华雍的衣角。
“那个画的事情千万别告诉──”
挽香还是很怕,低低拧著宁华雍的袖子,磨磨蹭蹭的样子惹来一阵阵大笑。
“香格格,这就是少奶奶了,怎麽还小丫头似得拉著丈夫的袖口不放呀!”
“宁少爷天人容貌,香格格的心早就飞在他身上啦,那是不舍得松手!”
“噗嗤!”
“女儿家外向,香格格外嫁都没有掉眼泪,老王爷你这个格格彻底是宁家的啦!”
只有挽灯没有笑。
她垂眸看著姐姐扭在宁华雍袖口的手,缓缓的,握紧了拳头。
挽香听著这阵阵胡闹的笑语,心里著急,却不见身前的夫婿动弹,姑姑扯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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