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洛慈的手指继续向下,又一颗扣子被解开。
当最后一颗扣子解开时,江知呈的衬衫完全散开,结实白皙的肚腹也暴露在空气中。
洛慈睫毛颤起来,手也颤起来,压抑的情绪、起伏的心潮尽数散在这狭小的四方空间内,不受控制。
他继续为江知呈退去衬衫,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胳膊,两手环着江知呈的背,几近是一个投怀送抱、半搂住江知呈的姿势。
热浪似更热了,江知呈的身子微微后仰,方便洛慈动作。
他垂眸看着洛慈乌黑的头发,以及他轻颤的睫毛,感受到他清浅的呼吸,拂过下巴,落在颈上。
江知呈也闭上眼,喉结轻轻滚动,未受伤的那只手,半环在洛慈身后,隔着一寸的距离,手指收紧,始终克制着没有落下。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不能急。江知呈反复告诫自己。
在洛慈的手指触上他裤腰时,江知呈睁眼,拦住洛慈的手,弯唇笑声有些哑:“不用了,洛小慈。”
洛慈抬眸,漆黑的眼睛弥漫着一层薄雾,像是清晨泛着雾气的湖面,干净又迷离。
他思绪迟钝,目露询问。
“逗你的,洛小慈。”江知呈按住他的手,一点点将他的手从裤腰上移开,身子却半弯下来,与洛慈平视,盯着他的眼睛:“就这么想帮我洗?”
倒打一耙大概就是江知呈这样,洛慈的神思渐渐归位,与江知呈对视,缓缓摇头。
洛慈从浴室出来,很快浴室内传来水声。
哗啦啦地,暗藏着两个人不能言说的心思。
*
次日,两人像是不约而同地将昨夜的事忘却。
江知呈因为手臂受伤,还是右手,所以很多事做起来都不太方便,需要人帮忙,而对此,洛慈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中午吃饭时,江知呈身残志坚,用左手拿筷子艰难地夹了半天,好不容易喂到嘴边。
啪叽——掉了。
再试一次,好地,又掉了。
洛慈盯着他,最后忍不住道:“我来。”
江知呈把筷子给他,大爷似的等人伺候:“我要那个,那个。这个难吃,我不要。”
“这个也难吃,你吃。”江知呈指指点点:“这个也难吃,你帮我解决。”到最后一半食物都进到洛慈的肚子里,而且刚好是洛慈喜欢吃的。
“还有这个……”
洛慈皱眉,露出为难神色:“吃不下了。”
“这就饱了?”江知呈享受着投喂的乐趣,感觉还没投喂多少,对方就饱了:“你吃猫食呢?说你是猫,你还真把自己当猫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