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到村里,把所有小孩都送去学。
孟雪圜:“那个老师偷懒,一半时间让我们看新闻联播。”
陆宵猜到孟雪圜转学的原因,父母工作变动,小孩子左右不了。他原谅孟雪圜不打招呼消失,但不能原谅他还没认出他。
他都暗示到这地步了。
学龄前的播音老头偷懒都记得,凭什么幼儿园跟他一起吃鸡蛋不记得!
飞机平稳降落时,气流颠簸中,孟家好女婿陆宵终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第一次见家长,他什么也没买。
总不能在机场买特产礼盒吧?
他余光一扫,看见一个烟酒专柜,陆宵径直走过去,道:“给我一分钟。”
茅台全部带走。
孟雪圜意识到陆宵可能是想买见面礼,连忙拉住他往外走:“不用破费。”
陆宵不敢忤逆老婆,垂死挣扎道:“买点吧,我社恐,到时候见到你亲朋好友,不至于空着手,还能分点烟寒暄两句。”
就像那个村头村尾通知婚宴的新郎,陆宵决定等他和孟雪圜结婚,一定要效仿分烟,很有派头。一户不落地把孟雪圜生活的地方走一遍,感谢这样钟灵毓秀的土地和人民,养出孟雪圜这样纯净美好的人物。
孟雪圜抿了下唇,残忍地告诉陆宵:“我们族长的工作重点是打造无烟村。”
他也不觉得陆宵哪里社恐。
陆宵:“……”
好吧,学了一个没用的知识。
孟雪圜:“我要去山上,要不你在酒店等我?”
陆宵:“不要,我叫了车,已经到了。”
两个小时后,孟雪圜来到他爸妈放蜂的地方,满山都是荔枝树,开花期本应飘香,由于果农打了农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涩苦。
随着孟雪圜抵达山脚,蜂后驾到,蜜蜂无心采花,翅膀震动出声浪。
陆宵耳边嗡了一声,仿佛腾起一股巨大的声浪,他四处望了望,只看见在枝头繁忙的蜜蜂。
孟雪圜抬手摸了摸鼻子,道:“天气要变了,蜜蜂准备归巢了,不信你待会儿看。”
陆宵对孟雪圜判断天气的能力毫不怀疑,道:“山路湿滑不好开车,爸……伯父伯母遇到什么委屈,我们赶紧解决了下山。”
蜂箱从山脚就有,沿着山道一直摆满路旁。孟雪圜从蜂箱走过,蜜蜂闻讯归巢,巢前掉落了一些昏厥的无辜蜜蜂。
孟雪圜越看越心疼:“荔枝场的老板违反合同,突然打药,毒死了一批蜂。”
陆宵问:“你想怎么处理?”让果农滞销很简单,按住几个收购商就行了。问题是孟雪圜怎么想的。
孟雪圜道:“我祝他以后没有蜜蜂给他授粉。”
蜂后言灵,言出法随。
纵然没有蜜蜂,还有其他昆虫,但是蜜蜂是最勤劳优质的媒介,其他昆虫不得顺便在叶子上产个卵。没有蜜蜂,今年荔枝绝产预订。
他说完,看着身边的荔枝树,荔枝树也很无辜,年年开花待归蜂,觉得这言灵有点过了,道:“算了,打官司吧,法院怎么判就怎么处理。”
陆宵笑了一下,心软的人犹怜草木青,对大自然的馈赠都抱有感激和维护。孟雪圜都不舍得咒荔枝没有蜜蜂授粉,更不会让果子烂在地里。
陆宵:“我给你介绍个律师争取最大的赔偿。”
孟雪圜刚想说“不用,我们族里有律师”,想了一下改变注意:“好。”
既然陆宵想跟他哥夺权,暂时又用不到他的工蜂,那林西兰和柏鹤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了。如果林西兰帮族里代理官司,很容易被上司察觉,进而查出他和自己的关系,再被怀疑已经通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