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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2)

走廊上有很多道门,最里面的那一间他早上十点去过,里面没人。

青年厌恶的移开视线时,看向另一道门。很快他停下,轻敲门板,发出咚咚声。

三秒后,他用力转动门把进入。视线最先看到的时一面巨大的玻璃窗,窗外山野的风光尽收眼底。

他顺着自己的记忆,看向另一边办工桌前工作中的男人。因为他在工作,傅骄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只是来到他桌子前两米处,站定。

他知道大哥叫他来的目的,也清楚自己来是想要做什么。所以当男人放下手头的工作,抬眼去看他。

眼中一片冷沉时,再一次破防。

“我在电话里和你说过很多遍,我没有故意欺负她,顾琳更没有。”

“你信她的一面之词。”

“不信我们俩?”

在四天前的一个晚上,傅骄接到了一通来至自家兄长的电话,从外省打来。

让他疑惑的同时,心想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可哪知那通电话,是来询问,兴师问罪。

他对这位与自己年龄相差很大的大哥,一直很崇敬。在他眼中,他是绝对的冷静自持,优秀。

没有人比得过。

可也是这样的人,不知道是在哪里听到的一些流言蜚语,说他和顾琳两人在老宅几年岁月里欺负欲珠。

没做过的事,自然不可能承认。

不承认他还要解释,可解释对方不信,就认定了他和顾琳是恶人,欺负对方排挤对方。现在是在撒谎,死不承认。

要他去道歉,把他的卡停了,说是让他反省反省。没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反省?

傅骄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肺快要气炸。特别是再联想到那个人与原淮的事,更加受不了。

“你果然是被她勾-引了!”

傅骄是真的气得要死,不然不会当着他大哥的面说出这种话。因为年龄相差很大,他的父亲又常年居住在国外。

所以傅闻璟对于傅骄而言,不仅仅是兄长更像是人生引领者,家族里值得信任的大家长。

他前十九人生所有不懂不知道的事情都是他在告诉教导

() 。这让他无比崇敬他,信任他,甚至比父亲更要让他崇拜。()

但现在,他为了一个母亲品行不端。害得顾琳家破人亡女人的女儿,对他和顾琳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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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她一个家庭有问题的人,有前科的人!不信我们两!”傅骄这么生气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兄长滤镜破碎,还有因为顾琳。

傅骄简直不敢想象一旦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她该怎样崩溃?父亲被她妈妈抢走,喜欢的人移情别恋。

就连这位她最崇拜的大哥也仅仅因为对面几句话,便对她生出不满。

该会是怎样的难过。

傅骄和顾琳年岁相差不大,童年时关系最好。早就把她当成了亲妹妹,他们之间的情谊无关男女之情,而是最最纯粹的友情、亲情。

所以,他怎么可以让妹妹受委屈?又怎么能忍,视若无睹。

一门之外,路过的工作人员。

只听这时门内发出巨大的摔砸声,随后那扇紧闭的书房大门被人从里推开,模样隽秀,气质乖张的青年摔门而出。

作为傅家最小的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自然不会是个软弱规矩的,他敬畏兄长,但这不代表他害怕。

他气到极致,却无法发泄。

就那么几句轻飘飘的话定下他与顾琳的秉性,他确实不是个好人,脾气也暴。

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没有,性格温柔明媚的顾琳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都是她,都是她在背后搞事情。

本打算直接去游泳池的青年,在下楼梯时突然顿住,他的视线落到落到走廊最里头那扇门处。

他早上回来时,因为生气去找过她。但那里头没人,他问了家里的工作人员,说她拿了鱼竿去后山。

距离那时,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小时,傍晚时分。再大的胆子,她也不可能在林子里逗留。

这山里没有什么大型野生动物,但毒蛇虫蚁却是有的,这个点想必应该回来了。

不管是去找她对峙,还是警告。傅骄此刻只想发泄。他觉得原淮疯了,就连他那位自小便是天之骄子的大哥也疯了。

迈下阶梯的脚收回,傅骄沿着远路返回。他来到那扇门前,粗暴推开门,里面却无一人。

和早上他来时一样,什么也没有。

她不在,傅骄躁郁更浓。

他实在是气头上,根本无法理智,这时没发现人,不仅没有放弃反而更想见她。

可她不在,在后山。

后山又太大,他根本无法去找。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等她回来这一条路可选。可也是这时,青年烦闷的脑中突然划过一个场景。

那是先前他在客厅里遇到的几人。

那些人是来送定制的成衣,但显然不是给傅闻璟准备的,因为他在书房。而且他记得早在两周前,他们就往市中心送过一趟。

傅家老宅只住了两个人,不是他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她。她

() 不在房间,天也已经不早不可能还在山里,那就只能是楼上的试衣间。

理智让他停下,但这时候傅骄哪里还管得了理智。他能明显察觉到家中某些变化,比如大哥突然从市中心搬回老宅。

又比如,原淮的变化。

这些都和欲珠有关。

这些变化让傅骄觉得不该出现,让他焦躁,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认知范围。

在他的世界里,原淮会和顾琳在一起。大哥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那个女人端庄大气,世家显赫,同样聪明有能力。

而欲珠...他不知道,因为这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唯一可以确定的,绝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这些,只让他觉得乱了套。所以,在意识到那个人可能在楼上时。

傅骄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开始往三楼上走。他不恨欲珠,他也不想伤害欲珠,他只是想告诉她。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

不要肖像她身份以外的东西。

她不配,也不会成功。

进入三楼,率先出现在傅骄眼中的是一个巨大宽阔的客厅,沙发上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傅骄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他没有停留,一直往前,直至看到熟悉的换衣间。

安静的三楼突然出现一个人,还是傅家三子之中最受宠的那位。几名在外等待傅家小姐试换衣服的工作人员,先是一愣。

随后脸上立马堆满笑容准备打招呼,可还没等他们话说出来,那在他们视线中青年。

便来到一扇她们最熟悉的门前,随后有人站起,赶紧制止道:“不要!欲小姐在里面试衣服!”

可还是晚了一步,在她话落的同时。青年的手握上门把,随后按下。

很快,紧闭的门打开青年推门进入。事情来的太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人,立马从客厅沙发上起来,快步跑去口中也不晚喊道:“小少爷,欲小姐在里面!您快出来!”

工作人员动作快,不一会儿便来到房门前。她转动门把,想要进去将那个人拦下。

但也是这时,她发现门被那人从里面反锁。她根本打不开,意识到情况不对,怕出事,女生连忙回头看向自己赶来的同事们。

“怎么办!门锁了!”

她是切切实实的担心,担心里面那人。其他人一样,或许有的不是,但也被这紧张的气氛带动,面露焦急。

可被问的几人,都只是普通的打工人。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这时候场面一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在想办法,突然有人道:“老大!老大有办法!”

“可是老大不在,她去外面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赶紧去找去问啊!”有人立马道。随着那人的话落,有人连忙向楼下跑。

与此同时在房门外守着的人,突的听见一声巨响,那响声是从那扇门后传出。

她们担忧更浓。

而照成声音出现的始作俑者,此刻毫无悔意,他看着因自己不小心踢碎的价值不菲瓷瓶,想也没想,直接踩上穿过它往里走。这间屋子他不仅来过,还不止一次。

自然也清楚里面的格局,他知道那个人那里。也清楚此刻自己身处在何处。

但因为气过了头,无法保持理性,只想赶紧找到那个人。可白色的围帘太多,多到他撩起一个又一个。

口中言语愤怒,也没有找到。

“你以为躲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欲珠你简直品行低劣到让我刮目相看!顾琳伤害过你吗?我们傅家对不起你吗?”

“你明知道她喜欢原淮,喜欢了很多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你很缺男人吗!”

“勾引了一个不够!还要再找一个!”他的愤怒随着他的话语,节节攀升。

无法压下,无法克制。

最后,唯一一层遮挡他人视线的白帘也被他扯下。随即,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脸色惨白,后背裸-露大片白皙肌肤的少女。

一个有着一头柔顺黑长发,此刻脸色发白的女孩。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

裙子并不长,只到膝盖以上。

是很轻薄透气的夏天款式,因为需要保持版型不边,裙子采用的是后背拉链的方式制作。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是情况太着急没来得及拉起来,还是拉链有问题一时半会拉不起来。

显然是拉链出了问题,因为在他撩开帘子出现时,那条拉链也没拉起,反而是女孩迅速的转过身去,将裸-露的后背遮挡。

很白,很润,像牛奶,像羊脂白玉。像一切可以称道的美好存在,让傅骄一瞬失语。他看着里面的女孩,白皙、漂亮,身材纤细苗条。白裙下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而她...是欲珠。

那个在他印象里没有任何优点的小透明,普通到一年都不会让他想起一次的存在。

他试过在她身上寻找过不是欲珠的证明,但显然没有找到。她身上也有太多欲珠的痕迹,一样的白皙,一样的纤瘦。

就连看人的眼神都是那么像。

她听到了那些辱骂,听见了那些难听的话。脸色惨白,眼神破碎难堪,眼中更是带着不可置信,这些都是证明。

但那又怎么样?

可怜就可以逃避责任吗?

漂亮就能无法无天吗?不,相反证明了他的猜测没有错。是啊,如果不漂亮,不足够吸引人,又怎么会引-诱到原淮。

又怎么会让傅闻璟,信她的话。

傅骄移开落在她小腿上的视线,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愤怒再次涌上心头,但同时另一种情绪也在悄然而上。

他看着别处,忽略掉那么异样,口中继续道:“我不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说那些污蔑人的话。我只告诉你,如果你再这么干下去,我不会放过你。”

说着说着,青年的愤怒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还有别缠着原淮!”

“你知道的,顾琳喜欢她。”

“傅家也不能出现两女争一男的笑话。”再说到最后一句时,傅骄承认自己有私心。

在欲珠与顾琳之间,他选择了顾琳。他不想她伤心,而欲珠伤不伤心目前刻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并且,傅骄也打心底里觉得欲珠不会伤心。她这样的人,和她母亲一样。

人尽可夫,谁都可以。

她不会爱上任何人,她只会像藤蔓攀附高墙一样。寻找一个可依靠,有力可图的强大对象生存。

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一切都是为了钱权。所以,她又怎么会伤心?

她只会在得不到原淮后,迅速攀上另一个人。比如他的兄长,傅闻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