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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1 / 2)

另一边。

羡泽确实是和宣琮醉成一团,他的住处不是千鸿宫正殿群里那些高耸入云的厅堂,而是一片廊腰缦回的水上屋邸。

羡泽本来就喜欢水,在这里听着潺潺水声,她觉得果然西狄还是雨水河流太少,比不了九洲十八川。

宣琮还请了民间的乐人来小台子上演百家戏,戏码虽然俗气却热闹,什么替姐姐嫁人之后才发现看似无能的丈夫是失忆的化身大能;什么受气村姑发现自己是魔域公主后杀了公公,妯娌婆婆跪地哭泣——

羡泽最喜欢这种墨经坛热帖般的戏码,拿着铃鼓坐在凉簟玉席上伴着戏子的戏词和歌声乱拍。

只不过她仍然时不时会转头看向四方。

今日,好像一旦找弟弟,哥哥就出现的办法不管用了。

不过不在也好,她可以就趁今日多做些事。

宣琮抱着酒坛笑起来:“我怎么瞧着你还不醉!莫不是只诳我一个人在喝。唔,天色都要暗了,你不会还要回去吧——”

羡泽衣袖铺在簟席上,发髻也有些散乱了,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哪里没喝,你才是养鱼呢!”

二人拼起酒来,直到天色昏暗,戏子们也到了散场离去的时候,他们看着簟席上醉倒昏睡的二人,不敢打扰,偷偷离开。

四下无人,夜色如水,片刻后,羡泽直直从地上起身,看了一眼青丝散乱,手还压在筝上的宣琮。

他酒量本就一般般还贪饮,更何况她还在酒中加了点东西。

而看起来没少喝的羡泽,眼中哪里有一丝醉意。

羡泽可是跟苍鹭喝过天下美酒,酒量好得很。

她在簟席边找到了鞋子,根本不需要御剑,脚尖轻点溪水之上,飞身而起,只有尾巴很不起眼的在裙摆下轻轻摇摆,身影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后。

羡泽非常满意的观察着自己的作品。

血漫溢开来,眼前的尸体胸膛大开,肋骨被掰断,心脏的位置被塞了一面小鼓,尸体的脖子上挂着两根他的臂骨,正随着风而晃动,如鼓锤般轻轻敲响他胸膛里嵌入的小鼓。

她挪动几步,退出这处缙鸢殿,小心避免缎面鞋底被沾上长老的血迹。

羡泽虽然已经没有当年的强大法力,可她也能够有空闲做计划,查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参与了当年的东海屠魔而未死。

眼前这人她甚至还有点印象,当年在东海他就为卓鼎君击鼓奏乐。

羡泽用着小海螺项链,在他临死前拷问许久,对方也没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而当她拧断这个人的脖子时,这位长老甚至不认识她这张脸,都不知道自己被谁人所杀。

当今的修仙界,谁还会想到真龙还活着,会想到她不再高高在上、与世隔绝,而是正深入他们、了解他们。

不过当她深入千鸿宫,当年参与东海屠魔的人,也有可能识别出她的气息她的真身的,

不如趁着千鸿宫内斗,早点解决这些苟延残喘的狗东西。

羡泽身形隐匿在黑暗中退出去。

她其实心里清楚千鸿宫对她来说很危险。

他们人多势众,上层修为不低。如果她暴露身份,说不定卓鼎君会紧急出关,带着全宗门上下围剿追杀她。

羡泽内丹一直没有恢复,不可能是整个宗门的对手,到时候哪怕她逃走了,卓鼎君说不定还会再发起一次对真龙的搜寻和追杀——

但她如果不深入危险,不彻查对方的底细,她只会比当年更被动更没有还手的力量。

羡泽乘着风回到丹洇坡去,但毕竟这已经是第三次血案,都是在她来到千鸿宫之后发生的,这三个人也都参与过东海屠魔。

宣衡也有一定的可能……会怀疑到她头上。

如果宣衡真的追查过来,她就先让抱着宣琮啃几口,装作刚刚都在这颠鸾倒凤,保准他再问不出口了。

如果宣衡再进一步怀疑,她就先用金核控制他,控制不成就干脆直接杀了他,彻底搅乱千鸿宫,然后跑路吧。

羡泽回来的时候,宣琮还完全不知,枕臂而眠,只是筝琴被他睡梦中踢开了。

羡泽给他鼻前晃了晃醒药,正打算再躺下,忽然摸了摸头发,发现自己发梢上居然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将几缕发黏在一起——

她之前招式都是大开大合,满身是血也不在乎,从来没干过这样谋杀的事情,也有些烦躁,正要去水边洗头发。却没想到她刚刚起身,宣琮便似乎被惊醒,迷迷蒙蒙的转过头来。

羡泽眯起眼睛,一脚踢向旁边的酒坛,任凭酒浆撒了满地,掩盖她身上可能残留的血腥气。

宣琮吓了一跳:“怎么了?唔、你站这儿是要干什么……啊……月亮都这么高了啊。”

羡泽也装醉,迷糊道:“讨厌,我头发沾了好多甜酒,黏糊糊的,我要洗洗头发。”

她说着便坐在廊边,散开长发,头颈低垂,发梢落入回廊下清凉的溪水中,轻轻搓洗着头发。

宣琮坐起来看向她,月色下她弯着白皙脖颈,像是一朵低垂的玉兰花,目光时不时朝他看过来。羡泽口中话语都像是半醉般含混,呵着温酒暖香,双眸却像是溪水底部的鹅卵石般澄澈清醒。

她捞起头发,柔软的手指绞了绞湿透的发尾,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梳发了。

宣琮踉跄着起身,从自己发髻中乱插的几枚簪子中取下一枚,笑道:“我来吧,别看我天天没个正型,手可是很巧的。”

他坐在她身后,手指往廊下沾了沾溪水,拢了拢她鬓角,笑道:“看戏怎么还闹得鬓发都乱了,你都有些出汗了。”

羡泽心里一跳。

她道:“喝酒本来就容易冒汗,我觉得这夜里也没有很凉爽——”她可是给他的酒里下了不少仙兽药露,寻常人不可能抵御得了药效,他不应该醒。

宣琮也确实像是随口一说:“是啊,再过半个月就入秋了,到时候就凉快了。”

忽然远处千鸿宫群峰轮廓处,响起了钟鸣,惊起阵阵飞鸟,她抬起头,心里大概有猜测,但还是要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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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泽挑眉:“我的性子就不柔顺了吗?”

宣琮大笑:“是是是,你见了我兄长,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瞧你们那天在乱石滩上走,你恨不得两条腿都不使劲的摔他怀里,他呢,全然不解风情,就只拖拽着你,看得我笑了好半天。”

羡泽脸上立刻挂不住,她当时确实是故意的,她哪里想得到宣衡就是个纯木头——再说那乱石滩本来就很硌脚。若是在西狄,那俩人肯定不会像宣衡这么没眼色,早就把她抱起来走过去了。

宣琮笑起来:“我当然知道我是个工具,只要咱俩呆在一块,我兄长保准就该出现了。我从来都是这个定位——鲶鱼,专门放池子里,刺|激别的鱼。小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只是拿来打压他的工具,事事掐尖,真心实意的对他冷嘲热讽,后来长大后就觉得挺可笑的。”

当然不只是他可笑,宣衡也一样可笑。

羡泽转过眼来看他:“你生气了?”

宣琮含笑:“那倒也没有,只是不知道你为何接近他。”

羡泽早就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然是有好感。他是少宫主,很多人都喜欢他吧。”

宣琮拍着围栏大笑出声:“羡泽姑娘在这方面恐怕还要修炼修炼,你眼里可一丝情意都没有,只有那种‘怎么还不投降’的求胜欲。”

羡泽惊讶。她演技这么不到家吗?

宣琮笑意在目光中流转:“更何况你一看便知身份高贵,他似乎也知道你身份,对你敬重有加,你心里也不觉得他配得上你。真奇妙,这样的关系,你却在这里违心的说什么对他有好感。你怕是连情一字都不懂啊。”

羡泽恼起来:“你说的像是我不知道如何喜欢他人一般,告诉你,我曾经的情人各个都对我忠心!”

宣琮一愣,没想到此刻能稍微窥探到一些她的本性,忍不住噗嗤笑了:“谁会对情人用忠心这种词,再说是他们爱你,又未必是你会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