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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2 / 2)

她故意苦笑了一下:“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捉住了江连星,你绝不可在我没有嘱咐的时候,自作主张处置他。我要你削掉他的左胳膊,你就不许多踹他右腿一脚,你能做到吗?”

戈左听得出来,她是还可能想留江连星一条命,心里几乎想将他碎尸万段,咬了

咬牙,面上神情都因为两鬓青筋凸起而变形,却还是点了点头:“……好。”

羡泽看向他:“戈左,你若是有一天背叛了我,我也会刺穿你的喉咙,把你钉在神庙的石柱上——”

他面上表情一紧,却咧嘴笑了:“妈妈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又要硬了。”

羡泽:“……”

“这些年,妈妈从来都看不见我,只有需要我为你杀人,和你想杀我的时候,才像是真的看见我。”戈左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咧嘴笑了起来。

羡泽心里一跳。

这小子不笨,看得出来她借刀的意图。

戈左忽然扣住她后脑,双臂紧紧搂住她,拥吻上来。

他嘴唇不那么柔软,这个吻更像是他傻笑背后藏着的真正的狼子野心与蓬勃欲|望,她几乎是立刻就要感觉到他舌尖的横冲直撞——

她恼火起来。

她不信几十里外的千鸿宫不会紧盯着这处要突袭的平台,这个吻被宣衡看见倒是无所谓,她不爽的是他突袭强来的行为。

羡泽牙齿毫不留情的咬向他嘴唇,手在暗处捶打向他腰腹,戈左嘴唇被咬的血肉模糊,甚至因为她满是灵力的一拳打的闷哼痛楚,都依然用炙热的手扣在她脖颈后侧,二人胸膛起伏,几乎要因为剧烈的情绪而缺氧。

不止是她在愤怒,他满是茧的手掌几乎也要因极度压抑的愤怒而在颤抖,她伸手推开他肩膀,戈左终于撤开唇,下巴上全是血,两双灼烧的双眼对视,他似挑衅似高兴般的咧嘴笑起来:“妈妈的牙齿真用力。”

她再也忍不了抬手扇过去!

戈左压根没躲,生生受下这用力的一掌。

这可比之前在陵城用力多了。

可他喜欢。

戈左笑得反而像是哭,手指抹了抹嘴上的血,也摸了摸横亘面庞的伤疤:“我会做的,我会听你的话来决定如何处置他。但妈妈就不能给我一点点小的甜头吗?就算是狗,也要给块肉骨头也好。”

羡泽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他这第二下挨的不明不白,抬起头委屈又伤心的看着她。

羡泽怒道:“只有野狗才会因为肉骨头而做事,没了肉骨头就反咬一口。你也想这样?!你若是我养的,便不该讨要任何事,有个眼神你就该乖乖去做!”

戈左仰头看了她一眼,泄气道:“……可妈妈连眼神都不给我!”

羡泽又软化些口吻,半真半假道:“如今我不正看着你吗?现在我身边可用之人不多,你不要让我觉得无法信任。下次也不要做这种事,别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戈左靠过来:“哪种事?是亲你,还是不打招呼亲你?可你从来不肯主动亲近我,你妈妈再给我几巴掌吧,或者是干脆抹了我的脖子划烂我的嘴,然后亲我一下安慰我——或者杀了我,杀了我吧,我的金核永远都在妈妈身体里,我跟妈妈再也分不开了。”

羡泽:“……”疯狗!

戈左努力还想笑,但笑得不那么好

看了:“妈妈不要想那些人,只要想着我——最乖的我。”

羡泽抿了一下有点发麻的嘴唇,道:“你可不怎么乖。”

他实在是会察言观色,感觉到羡泽已经没那么恼火了,又将脸凑过来道:“妈妈,再亲亲我吧……我知道,妈妈跟叔父已经亲过了,是觉得我没有长分叉的舌头吗?要不给我舌头剪一刀吧?”

……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因为早晨,弓筵月露出了舌头,但她并没有吃惊,就暴露了?

这算什么啊?叔父要的他也要有?

羡泽还没说话,他就又凑上来,故意蹲伏身子,仰着脸,绿色双瞳眼巴巴看着她:“我之前还从来不知道亲嘴的滋味呢,教教我吧……刚刚光疼了,妈妈跟别人亲的时候,也这么发狠咬人吗?”

本来就是滚刀肉的体质,配上厚脸皮和会撒娇,真是让人没招。

羡泽:“你少装。”

他从言辞之间已然知道她的态度,脸上神色立马亮起来,手撑在她膝盖上,凑上来又快又轻地亲了她一下。

羡泽:“……”真会演啊,又不是刚才紧紧搂着她的样子了。

戈左看她眯着眼睛,立刻道:“妈妈还在生气我刚刚太用力了吗?要不再扇我几巴掌!”

她冷哼了一声。

他看她没有扇他,立刻得意,摆出笑脸,又凑上来亲了好几下。

虽然只是轻啄几下,可他目光逐渐黏在她唇上,胸膛起伏,似乎越亲越无法自控,他几乎想要扑上来,但终究是顿住,只是两只手撑在翼虎背上,仰着脸乞求似的望着她,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痕。

羡泽居高临下望着他,目光挪下去,与他热情“纯真”的脸,在一个画面里的,是他被顶起来的皮袍。

戈左咽了下口水,压了压腰带,羡泽嘴角勾起来,还没开口,他已然理解了她的意思,呼吸粗重的凑上来,两只手臂揽住她的腰,毫无章法又有些狂乱的挤进唇间,羡泽只感觉是一阵风在席卷。

她承认,这股莽撞与激|情让她心情愉悦,再想到背后几十公里的那个死人脸,说不定会去气得要死,她也挺高兴的。

不过,以宣衡的性格,绝对不会提前破坏埋伏袭击,那就好好看着吧——坐得住的前夫哥,以后值得看的事情还多着呢。

啊不。以后他可能也看不见了。

只不过这个吻到后头,戈左臂弯里的热度,他极度亢奋却不敢表露而颤抖的双手,还有那几乎是让头晕眼花的不管不顾的亲法,让羡泽也没余力想宣衡的死人脸了。

只不过她搭在戈左肩膀上的手有些抖——刚刚扇他有点太用力,手麻了。

戈左撤开唇的时候,眼睛都像是水里的绿玻璃珠子,他唇角不自觉的笑着,轻声道:“……妈妈怕不是嘴里有蜜糖,把我嘴唇都黏住了。”

羡泽轻笑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唇上嫣红,面颊也有些热度沾染的绯色,戈左几乎感觉心都要从胸膛里撞出来了。

戈左最煎

熬的一点,便是他知道若是想真的占据羡泽的视线,最好的办法是杀了叔父;可叔父一死,他只靠武力难以撑起伽萨教大局,她必然也会失望愤怒,飘然离去……

他必须容忍叔父那副与她作配的姿态,他也只能在这种四下无人的时刻对她撒娇。

戈左伸出手指,轻轻抹了抹羡泽嘴角,脑子里还惦记着正事:“走吧,我们要尽快回去了。”

羡泽骑在翼虎背上,也忍不住回头似无意间往空中看了一眼。

不知道宣衡看得开心吗?

……

翼虎翱翔的速度很快,而且到中途,羡泽已经看到有一支骑着飞兽的队伍,正在远远的襄护在两侧,似是怕他们遭遇袭击。

她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劲。

戈左飞高,羡泽看到乌叶卡就像是被蚂蚁分走的糖块,正有七八支队伍朝各个方向离开,驮兽满载着货物与帐篷,骑着异兽的伽萨教信众襄护队伍两侧。

“是百姓在搬迁?”

戈左点头:“他们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自然可以离开避祸了。”

羡泽注意到,乌叶卡连绵成片,如百家衣补丁般交织在一起的帐篷,因为迁居的驮兽背了太多东西,而偶尔打开让路,这一让,让她瞧见了底下路面与水渠的轮廓。

竟是个极其精妙得如迷宫般的阵法!

她出入城中这么多天,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恐怕一是因为平日商铺常有木板、绒毯盖着地面;二是这阵法的构造由寻常百姓完成,她感觉不到灵力流动。

这阵法是为了什么?

如此再看来,为了百姓离开而压草劈出的八条路,都是朝着各不相同的方向,像是阵法延伸出的灵线,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羡泽恢复部分记忆,也略懂阵法,这灵线是将多个大大小小的阵法相互连通。

戈左对这一切心知肚明,说明这叔侄俩,虽然没少陪着她,却也一点没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