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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宜年拜访完老君庙的方丈,天色已经晚了。秦志远劝他在怀河镇住一晚,却被拒绝了。
“回吧,不好让白嬷嬷担心。”他今晚要不回去,嬷嬷一晚上睡不好。
他母后去世的早,白嬷嬷一手把他带大。老人家年纪大了,这次西南之行本不想她来,奈何拦不住。
他能做的就是让嬷嬷少操点心了。
秦志远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个师兄从小就这样,时刻把身边人挂心上。
他上次把那孙旺财扔成顺王府的门口,成顺王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纵使当时情势逼人,不能不隐忍,事后肯定也要报复回来。
可是这么久了,他在西南还好好的。不用说,他这师兄背后肯定没少出力。
回到苗家沟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果然不说白嬷嬷,连苗文姜都没睡。
秦志远有点心疼,“怎么还没睡?”
苗文姜微微一笑,没说话。实则心里不断吐槽,这可怎么睡得着。她虽然心大,但也不是那没心没肺的人呐。这么一尊大佛在这儿,万一出点啥事,即便跟她没关系,最后恐怕也会跟着吃挂落。
宗宜年有点抱歉,“让师妹跟着受累了。”
月光下,青年苍白的脸色中带着一丝愧疚,文姜心中的一点小小不满也顷刻烟消云散。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边白嬷嬷带人伺候着宗宜年去安置了。
秦志远和苗文姜在院里散步。
“在下怎么不知道苗大老板还是这么容易被美色所迷惑的人?怎么,秦某人的这张脸还不够苗老板看的?”
秦志远略带醋意的盯着苗文姜幽怨的说道。
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鼻梁挺拔,眉毛细长,一双明目如繁星点缀。
苗文姜有点陷进去回不过神来,直到双唇传来一片湿润,她才赶紧把人推开。
“靠那么近干嘛,你个登徒子。”苗文姜故作凶恶的说道,试图掩盖住全身的羞涩。
她上辈子不是没谈过恋爱,但是跟男人的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
秦志远被推开后也有点半刻的失神,似乎还停留在刚才温软的触感里。
“那啥.你白天都干嘛了?”
“你管呢。”
“我就问问.”
不知何时,月亮似乎也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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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宗宜年眺望着远处的大山,心情很好。
“也不看看这什么天气,主子,您快进来。”白嬷嬷瞪了太子身后的太监一眼。
冻着太子,要你好看。
太监也很委屈,主子非要出去,他拦不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