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祖上也阔绰过,可惜后代不善经营,杨大夫又一心沉迷医学,为人善良,给穷苦人看病只收取少量诊金,药也捡着便宜的开,赚不了几个钱。
这些年下来也就剩下这么个铺子了。
当年这片码头兴起的时候,有知道杨家境况的劝杨大夫不如把这块地卖了,拿了钱再去怀河镇繁华地段买个宅子,剩下的钱说不定还能再置办个地段不错的小铺子。
镇中心住的都是有钱人,在那里开家医馆给富人们看病不比在码头上给贩夫走卒们看病来得挣钱多?
杨大夫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要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呢。爹娘妻子都去世了,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不如在这怀河码头上守着这个医馆给那些穷苦老百姓尽上一二分心思。
也算为地下的亲人攒点阴德,让他们在地下的日子好过些。
杨大夫怕苗娘子不知情,细细的说道起来,“这怀河上自从盖好了码头之后,南来北往的船排着队的进港,这片地界的铺子是一天比一天贵,比怀河镇最繁华的街道的铺子都贵的多。
你那柠檬皂富人才用的起,这怀河码头上往来的都是客商,贩夫走卒,卖力气的底层百姓罢了。你何苦来这里开铺子。”
文姜听到这里微微一笑,对杨大夫的好意她心领了,不过.
“杨大夫,您想过为什么这边来往的都是做生意的客商和卖力气的百姓,但是为什么这里的铺子还是一天比一天贵呢?”
杨大夫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钻研医术治好更多的病人,有点余钱再去茶楼听上几回书,能再吃几斤酱肘子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这边的铺子是一天比一天贵啊,为什么贵,因为这边建了码头啊。
可是为什么有了码头,沿河的铺子就变贵了呢。
文姜微微一笑,“杨大夫,那些做生意的商人精着呢,他们才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这边虽然怀河镇的富人们来的少,但也不是没有。再者这边的商户们做生意也不是主要针对怀河镇的这些人,他们眼睛盯着的都是来往的商船呢。”
“你也是商人。”杨大夫调侃道。
“老夫明白了,就跟你前段时间在我铺子门口摆柠檬皂让人白洗手一个道理,你的铺子也要做这怀河上来往客商的生意。”
杨大夫只是平常懒的想这些,人又不蠢,文姜三言两句他便懂了她的意思。
“是呢,怀河镇虽然富裕,但是终究富人有限。我要做的是这整个大良朝的生意,我的胭脂水粉将来要卖到大良朝的每一个地方。”文姜站起来豪气地说。
“早知道你这个小娘子是个不简单的,没想到野心这么大。你别小心把牛皮吹破了,老夫可补不了。”杨大夫调侃道。
“哈哈,那您说,我那柠檬皂好不好用,值不值得?”文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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