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燕琢顿了顿,他眸光微沉,道: “至于那个柳氏孤女,把她接到王宫里好生招待,实在不行也可以做个王子侧妃,毕竟罪臣之女的名号难以清洗,就算翻了案,也对咱们儿子不大好听。”
说完这些话,燕琢便甩手离去,离开的时候还是让人叫了御医过来提石欣诊治被烫伤的手。
燕琢离去,独留石欣一人捧着被烫伤的手愣在原地。
“娘娘,奴婢扶您起来。”石欣身边的贴身宫女一脸心疼的将她扶了起来,她捧着石欣烫红的手,叫人拿了冰块过来敷着, “娘娘,你说的那些话王上未必听得进去的……”
“本宫知道……”石欣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比起心中的疼痛,手背上的烫伤便显得毫无存在感,她轻叹一声, “王上他一直忌惮慎亲王,虽说当年是慎亲王自己主动退出了王位之争,可朝臣中支持慎亲王的大有人在……”
一声叹息,石欣不愿在说下去,那贴身宫女也小心翼翼的说道: “燕行月再怎么说也是慎亲王嫡子,燕行月在启国得势,无异于给慎亲王增添了一份助力……娘娘,你这样只会引来王上的猜忌,你们多年的夫妻情分,可万万不能断在了一个燕行月身上啊。”
闻言,石欣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她的心脏像是被锋利的刀尖一片一片剜过,疼痛到难以呼吸,她带着哭腔道: “阿沁,本宫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眼下只有这样才能安抚燕行月,安抚褚邪,王上并不用担心慎亲王会因此而得势,毕竟抛弃燕行月母子是的慎亲王本人,就算燕行月心中有恨也是最恨慎亲王的,到时候我们只要再加把火……只是这些话本宫还没来得说出口,王上就那样生气的走了……”
石欣心中有太多的委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即使她与燕琢是从青梅竹马的恋人一路走到现在,但现在多年的情义还是抵不过权力与地位。
“阿沁……”石欣小声的抽噎着,她的目光已然变得坚毅且多了一份狠戾, “阿沁,你说……王上对本宫的情义是不是变了?王上好像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王上了……以前的王上会以百姓为重,会以子嗣为重,尽管玉国实力不强,但地处偏僻,与世无争,王上也从未想过要把子女送出去讨好那些大国……”
“可如今王上是怎么了?他一门心思只有他的面子,当初柳家一案本就是王上忌惮柳玉鹤功高震主,再加上柳煜又是三朝重臣,嫡女嫁给了慎亲王,为了削掉慎亲王的助力,王上这才……让人诬陷柳家贪污受贿……”石欣近乎绝望的说道。
“更可怕的是,他那时还真的动了让恭顺远嫁启国,嫁给那时候流言蜚语漫天的褚邪。”石欣近乎低吼道, “”
被唤作阿沁的贴身宫女连忙看了看四周,好在她方才就让屋子里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眼下整个寝殿里都只有她和石欣。
阿沁小声的提醒道: “娘娘,这种话您可说不得,原本这事王上没打算让您知道,都怪奴婢那日没拦着您,不小心让您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