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桓帝猛地拍案而起,气势汹汹。
沈庭珏一愣,眨了下眼。
宫人们还以为承桓帝终于要爆发了,当即哗啦啦跪了一地,琢磨着要不要为小侯爷求情时,谁料承桓帝又若无其事坐了回去,态度转变之快,看懵了一众宫人。
承桓帝咳嗽两声。
算了,朕还没准备好。
他灵光一闪,将难题抛给太子,对沈庭珏道:“这样,你去东宫找太子,若是他答应让你去校场上与人比武,那你就上,朕绝无二话,若他不答应,那朕也没办法。”
如果太子答应让他去,沈庭珏武试上不小心受了伤,那就与朕没有半毛钱关系,一切都是太子的错。
自从得了礼部尚书上交的赃款,萧寒烨近来忙着为玄虎卫和暗卫添补军备,修葺校场等,花钱如流水,此刻正拿着笔,一手拨着算盘,计算着近段时间的花销。
沈庭珏一进门,就径直往他怀里蹭,睁着双大眼睛,却什么话也不说。
这副姿态一看就知来意不纯,萧寒烨自诩定力了得,沉稳地握着笔,假装全副心思都在算账上。
沈庭珏依旧不开口,一下下地蹭着他脸颊,黏腻得要命,是个人都受不了他这撒娇的样子。
萧寒烨写歪了字,感觉自已当即要支棱起来了,视线终于离开账簿,忍无可忍地按住怀中人:“说事。”
沈庭珏十分不满对方的态度,拍开他的手,眼尖瞥见太子露出的手腕上缠着圈纱布,神情当即转为担忧:“殿下怎么受的伤?”
“没事,练武嘛,难免伤着。”萧寒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扯着袖子遮住伤,将话题又引了回去:“你想找孤说什么?”
沈庭珏没从他脸上察出身体不适的异样,这才放心,兴致勃勃道:“我想去考武状元。”
“……瞎凑什么热闹,不准。”萧寒烨板着脸说教:“都要当太子妃的人,少去外头抛头露脸,武状元就是一虚衔,没什么值得稀罕。”
沈庭珏用看骗子的眼神看他。
萧寒烨想起自已说的那句“以后你说什么孤都听你的”,轻咳两声,低头亲着沈庭珏的脸:“要去也行,有条件。”
沈庭珏微眯起眼。
萧寒烨忽然俯首下来,在沈庭珏颈窝轻嗅,在咫尺间有几分亢奋的野性,轻咬着白皙的脖颈,溢出低笑:“伺候好孤,明日就让你去。”
沈庭珏表情冷酷,推着他肩膀:“不要。”
伺候的代价便是下不了床,还能去个毛!
萧寒烨仗着力气大,将人困在臂弯里,上手摸了个遍,笑容轻佻:“小侯爷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