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睿瞪圆了眼,整个人都惊呆了,再三确认眼线有没有看错。
眼线捂着半边脸,非常肯定地点点头:“绝对错不了。”
萧崇睿当即觉得自已拿捏住了狗太子的把柄,猛地爆发出一阵狂笑,立马想让人将此事传出去。
伺候他多年的老内侍却出声制止:“王爷,依老奴之见,您不宜将此事宣扬出去。”
萧崇睿皱眉:“为何不行?”
就该立马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好男风!
老内侍出谋划策:“老奴的意思是,此事应让别人宣扬出去,咱们可以将风声透露给景王,届时得罪太子的,可就是他了。”
萧崇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
而承桓帝则尚不知太子与沈庭珏之间的关系,只听说他们一起逛街,举止亲密有说有笑,心里头十分欣慰。
毕竟太子以往都是独来独往,与兄弟们都不亲,如今终于有那么点人情味了,甚好甚好,怪不得从南四郡回来时,居然还知道给他带礼物。
所谓近朱者赤,近好孩子者变好孩子,承桓帝理所当然地把这功劳归到沈庭珏头上,于是翌日在御书房谈事时,不忘叮嘱太子殿下要劳逸结合,多去相府找沈庭珏玩,培养培养感情。
丞相在旁听着,表情顿时跟吃了屎一样,颇有种“此愁绵绵无绝期”的悲凉。
萧寒烨嘴角一勾,破天荒地朝自家父皇露出个温和乖顺的笑:“是,儿臣一定听父皇的话,经常过去找珏珏。”
说这话时,他还故意看了眼丞相。
丞相:“.......。”
珏珏是你能叫的吗?
气秃!
承桓帝第一次见到如此听话的太子,很是高兴,心道小珏的魅力就是大,甚好。
天上冬雪霏霏,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城里张灯结彩,树上与店铺门口都挂上了大红灯笼,衬得年味越来越浓,夜间时,天上偶尔会燃起一簇又一簇的银花火树,也不知是谁在放烟火,满城喧闹,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天。
各国使臣和封地的王侯陆续抵达皇城,鸿胪寺和驿馆住满了人,无数奇珍异宝也几乎塞满了国库。
各处街道皆有重兵列队把守,戒备森严,就怕混进什么心怀不轨之徒,尉迟盛也带着玄虎卫帮忙巡街,但大都时间都在浑水摸鱼,一见哪处热闹就带着下属去凑一凑,顺便打探打探城里有什么新鲜出炉的八卦,结果这瓜吃着吃着,就吃到了自家殿下身上。
尉迟盛被一群人围住,七嘴八舌地问太子殿下跟沈小侯爷是不是有一腿,但又不敢直白了问,只好隐晦地表示两人之间是不是这样那样的。
尉迟盛此前从未得到太子殿下任何指示,所以只好装傻充愣,表示听不懂这样那样是什么样,借口要巡街,赶忙溜了。
茶棚里有一群人在下棋,骆懿背着手站在人群之外,伸长脖子去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出声指指点点,秦司岩赶在周围的人要破口大骂之前,拽着他后衣领,强行把人拉走,带去了叶舟遥刚买下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