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的手被扯下,达达利亚不容分说地把他拉起来,“借一步说话。”
这是要和他秋后算账?
引发这样一场闹剧并非宁归本意,把托克惹哭也让他觉得十分心烦,面对达达利亚质问的眼神更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我警告过你的,要你安分守己,是不是?”
宁归轻轻点了一下头。
“你就算想报复我,也不该用欺负我弟弟这种幼稚的手段,不是吗?”
宁归觉得百口莫辩,何况他此刻一张口都没有。他内心挣扎了几秒,彻底选择摆烂。算了,就让达达利亚认为他是个以欺负小孩为乐的变态好了,有时候当个变态也挺好的。
“哥哥。”托克怯生生地探进半个脑袋,“托克觉得,宁归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托克...”
“他可能只是和托拉基的姐姐一样,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哥哥的注意罢了。”
“?”宁归回头,直觉告诉他托克即将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托拉基说,小时候抢托克玩具的事,都是他姐姐指使的。因为托拉基的姐姐喜欢哥哥,想趁哥哥去帮托克要玩具的时候,多看哥哥几眼。”
宁归急忙摆摆手,我又不是什么拖拉机、挖掘机的姐姐,你可别乱说啊托克。
“冬妮娅姐姐说你们关系不一般,既然宁归哥哥从璃月追到这里,说明他一定很喜欢哥哥。”托克越说越起劲,“所以,托克觉得他也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哥哥的注意,不是真的想欺负托克呢。”
一次性供出三个人,还给自己安上一个千里追爱的名头,真有你的,托克。
再摆烂要出大事,宁归取来餐桌上的纸笔,快速写下一行字:
【我不是,我没有,别听他瞎说。】
达达利亚看完,眯起眼睛,“所以,你是故意欺负托克的?”
第7章 曲线救国
傍晚,细密的雪花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宁归手里的风筝刚扎了一半。一旁的托克趴在桌子上打盹,他戴着一顶冬帽,两片护耳像机翼似的翘起,内侧缝着看起来就很暖和的棉绒。
托克起初嚷嚷着要学扎风筝,可到底是小孩子,好奇心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剪裁、刷胶,眼前重复的工作让他很快眼皮打架,如今微张的嘴唇亮晶晶的,脸颊浮着两团嫣红,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样的美梦。
当小孩子就是好,哪怕说错了话,也可以毫无负担地转头就忘。
“所以,你是故意欺负托克的?”
关于这个问题,达达利亚提出后并没有着急确认答案,他巧妙地将话锋一转,“你们是要做风筝吗?再不开工就要天黑喽。”
托克的关注点顿时被他转移,拉着宁归,央求他帮自己做风筝。
不被达达利亚审问,宁归求之不得,只是在做风筝时,不免心有余悸:以此人对家人的重视程度,真的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吗?还是他信了托克那套说辞,以为自己喜欢他?
“下雪了,回屋里吧。”达达利亚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宁归一跳,他手一抖,险些掰断一条竹篾。
“哇...”揉着眼醒来的托克看到桌上初具雏形的风筝骨架,两眼放光,“宁归哥哥好厉害!”
达达利亚看到后,也对宁归有些刮目相看,倒不是因为这风筝的骨架有多复杂,只是身为诱饵,居然还掌握这种技能,实在是出乎他意料。
“还是先回屋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