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路晨火不从一处来,将月华狠狠地甩开,“莞儿是主子,你是奴婢,她怎么可能去陷害你?好,就算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陷害你?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闻言,月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个上前,又抓着丁路晨的手臂,激动道,“她吃醋!她看不惯家主对奴婢好。”接着,仿佛是呓语一般,“对,她就是吃醋了……”
“笑话!”丁路晨急言令色,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莞儿什么脾气我是知道的,她再怎么样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和你一个下人一般见识,争风吃醋?况且,我素来待这府里每一个人都如亲人一般,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你这种可以和莞儿相提并论的错觉。”
“不是这样的!”月华抽泣,道,“家主您难道忘记了?您从前待我一直比旁人温柔,您还曾经为了我和大娘子闹别扭,我以为我在您心目中不一样……”
“够了!”丁路晨突然大吼一声,心虚地侧头看向严莞,见后者脸上云淡风轻,并没有被她的话所影响,复又道,“你可以下去了,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些话。如果从前我的不恰当行为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误会,我希望通过今天的事可以让你皤然醒悟,不要再抱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严莞是我的夫人,也是我唯一的夫人,我不可能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她的地位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撼动。”说完,丁路晨看也不看月华,便揽着严莞进了屋。
接着,自己又去了宏儿的屋里,将方才严莞交待的东西拿去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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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严莞早早就醒了,或者换一句话说,她昨晚根本就没睡。
她心里总觉得难受,不是为了丁路晨,也不是为了月华,而是为了她自己。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对丁路晨百般讨好,贤妻良母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每日装做善解人意的样子,就是为了想让丁路晨离不开自己。
如今她的目的好像达到了,又好像没有达到。
心里总觉得闷得慌。
“莞儿?怎么了?怎么就起了?”一旁睡着的丁路晨习惯性地往旁边的位置伸手,摸了个空后,皱眉睁眼。
看见坐在床榻上若有所思的严莞,问道。
严莞在转头的一瞬间收敛了眼里所有的情绪,转而变成温柔缱绻的目光,看得丁路晨眼里一热。
他伸手将她搂紧,凑近她。
严莞自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小心地挣开他的禁锢,“宏儿方才哭了,我得去看看,你若是还没睡够,就再睡一会儿,早饭准备好了我再来叫你。”
丁路晨对于她将自己推开有些不满,黑色的眸锁着她,把所有的心情和脾气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