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蹙眉,上前,问道,“怎么了?”
严则之木愣地,机械一般转过头,仰视着她,没做声。
片刻后,垂眸,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离原,我记得你没有用过这样的首饰,你瞧瞧,会是谁的。”
顾离原接过,仔细瞧了瞧,是满绿阳绿翡翠耳铛上的坠子,很小一个,并不起眼。
应该是不小心从耳铛上掉下来的。
“看这样式,应该是母亲用过的。”顾离原道,“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在那个角落里捡到的。”严则之指着那边道。
“方才你说没打扫干净的地方?怎么会捡到这个?”顾离原呢喃一声。
严则之没做声。
适才总觉着哪里不对,便重新去那边察看了一番,打着油灯将堆放的枯枝烂叶一点点移开,就怕忽略了什么。
好巧不巧,正好在他将剩下的东西搬走时,掉下这个耳坠,清脆的响声在黑暗的角落刺激着他的耳膜。
他对离原的首饰物品都有数,知道她不喜欢翡翠这样雍容的东西,所以除了她,那么也就只有他那个母亲了。
仔细想了想,那个时候,他们正在讨论私人晒盐场的事。
“那方才,是她躲在那个角落?”
严则之点头,“我想,应该是看到我过去,便将原本整齐堆放的东西搬到了地上,慌乱之间,这个坠子便掉下来了。”
“我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劲……”顾离原叫停他的话,蹙眉,轻声道。
严则之黝黑的眸看着她沉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原儿有什么想法?”
问着话时,严则之便将顾离原拉着坐到了自己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头靠在她的肩膀处。
顾离原顺势摸了摸他的头顶,继续盘思,“我方才看见婉晴随身带的箱子中,有几张银票,应该是母亲放进去的。”
“嗯。”严则之鼻腔发出一声闷哼,示意她继续。
“她今日的表现和前几日在我面前的表现大相径庭,我觉着她心里应该有事,是顶重要的事,所以今日连送都没有出来送一下。”
“嗯。”严则之又是闷哼一声。
顾离原疑惑,双手抱着他的头,将他的脸抬起,“我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我猜的是对是错。”
“你说。”严则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