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进了小厨房,看见李伯父,道,“李伯父,这汤圆有些凉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热热。”
李伯父看了眼碗里的汤圆,有些犯难,“家主,这汤圆最好还是吃第一道儿的,而且这汤圆有些已经散了,就算热出来,怕是也是一碗芝麻面糊了。”
“罢了,您再帮我盛一碗新鲜的,这碗倒了吧。”
“倒了?这,若是给大娘子知道不好吧?这可是大娘子特意包给您的,就这样倒了……”李伯父劝着他,“家主,就算不好吃,也在大娘子面前装装样子。男人嘛,还是要大方一些才好,若是您这次折了大娘子的心意,怕是会让她失望的。”
“您的意思是说……这碗汤圆是离原特意为我做的?”严则之出乎意料道。
李伯父点头,“确实是大娘子做的,她是特意算好时辰给您下的,难道,您不知道?”
李伯父见他没反应,叹口气,接过那个碗,“罢了,老奴给您再盛一碗。”
“欸,不用,我吃这碗便好。”
“那要老奴给您热一热吗?”
“无妨,不用热了。”
严则之走出厨房时,只感觉脚步虚浮,整个人飘飘然,开心得不像样。
没想到这居然是离原亲自为他做的,他方才回来那般语气,想必她也是真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着那碗汤圆,敲了石头的房门。
后者开门,道,“家主,您何时回来的?”他见严则之脸色不好,抱着碗冷掉的汤圆糊糊,衣袍胸前的位置还有一块水印子,忙解释道,“奴才方才回来时,屋里的伞都不见了,本想着再回去接您,可是大娘子说怕我着了风寒不好当差,便让我下去休息了。真的不是奴才的错。”
“伞去哪儿了?”
“啊?”石头愣了一下,从屋后拿出回来时用的那把伞,递到他面前,“回家主,伞在这儿,奴才是打算明日再还回去的。”
严则之无奈,“我是说屋里的伞,你方才说屋里的伞不见了,不见了是去了哪里?”
石头愣了一下,“家主,既然是不见了,那奴才自然不会知道是去了哪里。”
严则之怔了怔,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去,去府里各个地方搜搜,好好的难不成这严府进贼了?”
“是!”
石头走后,严则之霸占了他的屋子,坐在里面慢慢把那碗汤圆吃完,顺道儿想了想一会儿该如何跟顾离原道歉。
一柱香后,石头回来复命。
说是在严婉晴的院子里看见了那些不见的伞,足足五把,都是从前顾离原屋里放的颜色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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