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一脸紧张,你害怕啊?哎呀,你放心,我肯定不说。”
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让人很难相信。程迟雨哼了一声,手上不停,把工作服往身上套,“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让你爸知道,你肯定挨揍。”
“哎,你拉我来的,还咒我。”柴舫一点也看不出“被强迫”的痕迹,兴致极高,到处看了一圈,又凑过去问谢蓝,“我们要干点什么?你和我们一样吗?”
谢蓝还是一脸抱歉,说:“等一下会有领班来交代的,真是不好意思……对了,如果让你去后面的包厢,千万别多说话,也别乱看,送东西就快进快出。”
这么一说,柴舫更兴奋了,两眼发光,问道:“怎么了,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人出现吗?”
谢蓝想了想,说:“也许会有……不要和客人起冲突就是了。”
这一晚上确实干了不少杂活,对于程迟雨来说,和他之前在饭店当服务生没有太大差别。只是酒吧的环境更加开放一些,时不时就要被客人调戏两句。
中途因为不会陪笑脸,客人质疑他在挑衅,被投诉了三次。
工作告一段落,凌晨两点后店里的客人渐渐离开,后厨还剩下许多水果,三个人就围坐在一起,边吃水果边等下班。
谢蓝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连累他们,说:“你们明天要不就别来了,反正就来一次,没有联系方式,也不会怎么样。”
“那你怎么办啊?”柴舫嘴里嚼着苹果片,模糊不清地说。
谢蓝说:“我没事的。”
“哎呀没事,大不了挨顿揍,小事。”柴舫开朗一笑,怼了程迟雨一下,说,“是不是?”
程迟雨嗯了声,看起来心事重重。
谢蓝担心地看着他,说:“怎么了?刚刚有人跟你动手了吗?”
柴舫扑哧一笑,说:“别管他,他在思考怎么坦白从宽。”
他说完还往后一靠,哎呀一声,说:“我爸最近出国了,我又不回家住,不会被发现,等他回来,你的工资都已经拿到手了。”
两个人都笑起来,没人再说这件事。
正说着话,程迟雨的手机响了一声,把正在闲聊的两个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但是程迟雨也不去摸手机,浑身僵硬地呆坐着。
“你不是吧。”柴舫大为震惊,“你怎么变得这么怂啊,手机就响一声,你至于吗?”
程迟雨面无表情地说:“他估计这两天就回来了,我在想怎么招认。”
“人家不是脾气很好的吗?你干嘛这么担心?”柴舫问。
谢蓝倒是有些理解他的心情,“毕竟住在别人那里,怕人家担心,给人家添麻烦吧。”
确实有这个理由,程迟雨的确不想给喻安宵添麻烦,但更多的是自己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到,他很担心喻安宵会对他感到失望。
但是既然答应了谢蓝要陪他,也已经到了这里,程迟雨也不想反悔走人,只能先想想对策。
这大概是程迟雨自从搬进来,过得最煎熬的一个周末。
这学期的第一个周末刚好喻安宵出差,平时又见不到,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见面。
喻安宵看见他放学回来很高兴,还给他带了礼物。
程迟雨回来的路上经过甜品屋,买了草莓芝士蛋糕。平常放假他都会带些吃的回来,这次总觉得连蛋糕都带着心虚的味道。
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喻安宵会照例问他一句,“这个星期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