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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陈骥,耳东陈,骥乃千里马之名。”陈骥仰起头,认真地开口。

“我知晓了。”林元瑾提醒道,“可往后你若是值夜望见了有人领着外人去东边,切莫再看。”

陈骥想了想,只说:“属下明白,只是来府之人看骨架身形虽为男子,身姿却不正,属下才特意与您说道,您既这般提点,属下收口入门,再当没看到就是。”

林元瑾点了点头,让桑荷递了个赏赐给他,让他下去了,才转头提醒桑荷:“刚才那些话你便当作没听到。”

“奴婢晓得。”桑荷忙躬身。

陈骥毕竟是个侍卫,说得再委婉也挺直白的,说那男子身姿不正,就是在说那男人是风尘出身,大抵是花坊里的男伎。

太子府里夜里有男伎出入本身很荒谬,没有下人敢在太子府里作祟,敢这般荒唐的只有太子。

林元瑾实在不懂,怎么有人被刺客吓破了胆,还会想在深更半夜招伎的?如果真的是怕,那万一刺客扮成男伎呢,就不怕了吗?

可林元瑾不能理解的多了去了。

如今也只不过是再添一例。

不过此事最初,确实也和林元瑾想的不一样。

太子逃避与外界接触,在净清苑里躲了整整两天两夜,滴水不进,在惊惧之下瘦了许多。

直到暗卫终于取来南风馆研制的新药,太子才饮下了两日以来的第一口水。

太子虽恐惧于与人接触,却仍想通过药物来刺激躯体。

事已至此,若是有用自然好,若是没用也不能更差了。

喝药喝了几个月,太子的味觉都与之前不同,面不改色地喝下一碗又一碗乌黑的苦药,再重新盖上被子缩在床角。

可这回却明显与往日不同。

太子昏沉欲睡,眼下一片青黑,削瘦的身体透着病态,突然感觉到身体里一阵不可思议的燥热涌上,激得他面红耳赤,猛地睁开眼喘起气。

他瘫软在床浑身发热,难受地张大了嘴不停地呼吸着凉气,难受的脖颈上的青筋凸起,眼前一阵阵发红。

太子掀开被子,以为是这回的药剂起了效,看着双腿却发现还是一动不动,仿佛身体已经如太监般少了个部件,不禁目眦欲裂地低声吼叫起来。

此事若是暴露他必将受天下人的嗤笑,肆意地讥讽太子天阉。

耻辱,痛苦,多次遭受到的目光让他狂躁暴怒,甚至起了自残的心。

这药效猛烈过了头,太子疯狂地想泄欲却苦于自己没有渠道,随着时辰的过去越来越热,血管贲张,头痛欲裂,难受的在床上来回翻滚。

“殿下?”守在门口的暗卫听到动静,担忧地开口。

声音落到太子的耳里,让因病自卑的太子愈发狂躁,只开口:“滚开!”

门口再无声响。

太子过去的吃食和药物都是经过旁人再三查验,自然不会出误食春药这种事,也从未这般狼藉。

他在床上辗转反覆,想让人伺候自己发泄,却根本不想再看到女人用或犹豫或怀疑的目光盯着他,可他又完全接受不了南风馆里下贱的男伎。

他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

太子厌恶地咬紧了牙关,随着身体的失力,慌张在屋里四处扫视,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他,哪怕是匕首能让他流些血清醒一下也好,最终却落到桌上明灭的蜡烛上。

太子的目光蓦地失神,颤抖着手拿下了桌上的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