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悬河站在车外,晦涩的看着车内坐着一直关注着女孩的姜星云,最终将视线定在她穿着单薄毛衣的身上。
他默默拉开拉链,脱下厚实的羽绒服,敲了敲车窗。
姜星云听见声音刚刚转头,就有一件黑色羽绒服被从车门口塞了进来。
温暖的热度让她流连。
是谢悬河。
男人站在车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正正好好打在姜星云身上。
他穿着修身黑色高领毛衣,视线垂下,落在姜星云的肩膀上——她的脖子露了出来,光滑白皙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下。
救护车门被关上,车辆快要启动了,姜星云才反应过来。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从车窗中间伸了出来,骨节被冰冷冻得有些通红,手中抓着一件和她的型号完全不符合的黑色羽绒外套。
“唰。”纯黑在车和男人之间的空中散开,裹挟着温暖,穿过一片冰冷,朝着男人飞去。
男人眼神闪烁,没看羽绒服,静静的将视线落在坐在车上的女人身上。
两人隔着车窗对视。
“保—护—好—自—己。”姜星云无声的作着嘴型。
羽绒服久久没有被人接到,眼看就要落到地上,一直静立在路边的男人伸手一捞,抱起了羽绒服。
转眼之间,车辆已经离去。
“好。”他无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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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星云坐在救护车上,那个孩子气的中年男人应该叫一一。
他写给姜星云的,写下这两个字,他指了指自己,眼中爆发出亮晶晶的光芒。
姜星云眯眼的笑了笑。
“一一?”
一一像个金毛一样点了点头,眼中的光更亮了。
他只会写他的名字,其他字的便真的不会了,只会手舞足蹈的比划。
从他的比划中,姜星云隐约知道了一一应该是和受伤的小女孩是好朋友,只是后来她受伤了,他去喊人来就女孩,但是没人信他,只当他是傻子。
比划到这里,他有些失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躺在担架上被医生照顾着的小女孩,眉头微微皱起,变成了八字眉。
随后,他有些安抚的摸了摸怀中的猫咪。
姜星云这才看清他怀中抱着两只小猫和一只小狗,他的怀里也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干燥的地方。
喉咙有些酸涩干燥,她有些别扭的别开目光,侧身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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