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耸耸肩,但愿如此。在这个寸步难行的地方她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
“你知道厕所在哪吗?”陶雨咧嘴,笑的发颤,这毕竟是个尴尬的问题。
顾正倾没吭声,屋里拿了把伞递给她,指了方向。他清楚陶雨毕竟在这生活半年了不可能找不到。
知趣的陶雨撑伞出了大院,门口一间用砖瓦盖起来的茅房不知是男厕还是女厕,最关键的问题——茅厕没有门。
万一和要进来的人碰个正着……陶雨背脊一阵寒栗。屁颠屁颠的又跑回去,拉住男人的衣袖,她真的是有点尿急,“你……你能在外面帮我守着吗?”
准备砍些柴火的顾正倾下意识的回过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像颗无形的炮弹,狠狠地击中心脏的位置。心脏砰砰跳动着,他竟然觉得自己脸颊发烫。
这样依赖他的小媳妇有点不真实。
最后,忠犬丈夫还是上线了……
回去的时候,两人撑一把伞。还是在雨天,但这一点也不浪漫,布鞋上少不了被沾上的泥水,地上坑洼不平,有了很多积水的小坑,陶雨边心疼边踩着干净的地方,一步一个脚印……
“要背吗?”
陶雨寻着声音抬头,那男人眉毛浓密,眼睛里带着刚硬,她摇摇脑袋,也就这几步的距离,“我又不是吃不了亏的人,一点泥水,还能把我吃了?”
她不知道这样说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调侃“自己”。
陶雨娘家就在隔壁丁沟村,两村虽然临近,但中间有条公路,是两省的分界线。原主家里就和她弟弟两个孩子,就因为孩子少,姐弟俩都特别得宠,尤其是原主,借着宠溺演变成别人为她着想是应该的心理反应。
婚礼上目无尊长的性子,这理由也就说的通了。
一天过得很快,在现代玩会手机就过去了。这里人睡得早,六点左右就躺床上了。
晚上雨停了,两人回了原先的住处。外面的铁门是锁着的,陶雨看着男人在前头开门,她在后面没心没肺问道:“家里还有多余的席子吗?”
陶雨想着自己不如打地铺,反正也没有多余的床铺了,阴雨天虽然潮湿,但毕竟是夏天,冷不到哪去。
太阳刚下山,天边留下一片夕阳,这里靠近大山,感觉到了天边的尽头,余辉照在男人脸上,陶雨看他脸色突然温怒,下一刻仿佛能结冰。决定换一种语气:“我就想看看明天天气好不好,拿出来晒晒,这不是要跟你去述州吗,我得准备点东西吧。”
闻言,顾正倾脸色缓和了不少,“不用带席子,那都有,带几件你的衣服就好。”
陶雨语塞,对于今晚该怎么睡的问题,让她不得不把脚步放慢些。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的错觉,总感觉从刚才进门开始,身后似乎有个晃晃悠悠的身影。随后她听到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这种鸟陶雨没见过,但总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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