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危险——这里特指组织的家伙——的地方,没有压抑自己的性格,反正也只会有人觉得她早熟而已。
她总是怀抱双臂,现在也不例外。
她仰着头看他,问他:“你怎么这幅表现?”
松内修的手交握,放在跪坐着的大腿上:“呃,只是有点不习惯……”
说着,他迅速的扫了眼绿川裕司的方向,这才继续说:“在熟人身边我会放松点。”
正在与毛利兰攀谈的绿川裕司笑着看过来,向他微微点头,视线没有多在灰原哀身上停留。
灰原哀想:如果这个人和苏格兰认识,是组织的人,那他的伪装技术是真的很好,但是贝尔摩德可不会伪装过来和四个男人泡温泉。
她更加放松了,这家伙要真是组织的人,也是很年轻的那批,看看这个年纪,有几个人能拿到代号呢?
……而且琴酒才看不惯这样畏缩性格的人,更别说没什么耐心哄人,总想着下属会来事会说话的朗姆了。
“哦,那你刚才怎么不坐到那边?”灰原哀好奇的问着,实际上心里已经多半有了答案,无非是——
“小孩子太多,我不很能应付来。”松内修说。
——看,就是这个答案。
灰原哀心情还不错:“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跟过去看现场了,你可以换位置哦。”
她已经习惯了人类的死亡,毕竟她也见识过人体实验,哪有那么多好奇?还不如在这里等待,而且她也是真的对推理没什么兴趣,更相信那个大侦探能够找出真相。
反正大侦探也不止一次找出真相,没让死者去的不明不白。
“……”,松内修的目光在周围看了看,垂下头与她对视,态度也没把她当成小孩,而是一个可以平等对话的人,“现在起来实在是太明显了。”
灰原哀大概没想到他逃避关注到这种程度:“……”
松内修的脊背更弯了,他悄悄的低声和她说着:“身边这个人,好可怕。”
灰原哀隐藏起自己对冲矢昴的幸灾乐祸,很冷清的声线听起来带着几分兴味,她饶有兴趣的说:“为什么这么说?他不是每天都在笑着,看起来很好相处吗?”
松内修:“……就是感觉很不好惹啊。”
他也好奇的问:“每天?你和他这么熟悉吗?”
灰原哀捋了一下头发:“他暂住在阿笠博士家隔壁,总是做多了咖喱分给我们,打交道多了不熟悉也熟悉了。”
松内修:“咖喱……等等,阿笠博士?”
他茫然了一下:“说起来,阿笠博士呢?对了,我记得你是阿笠博士的孙女?”
灰原哀:“阿笠博士刚刚拉肚子去洗手间了。”
松内修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餐厅里这么多人,下意识就用以前那套思维:“诶,他不用别人跟着去的吗?”
“啊?”,灰原哀愣了一下,无语的回答,“我们不认识死者的。”
松内修:“……对不起。”
灰原哀没说话,慢慢眨了下眼,发觉这个人还真的很有意思,都是成年人了,也工作了,竟然能这么害怕被人用质问的语气说吗?
她还没用质问的语气呢!
看来生活中是个很弱势的人,也不擅长与人交流。
“我没生气。”灰原哀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