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也好,夺位也罢!她根本就不在意,在她看来,这大雍天下有能者居之!
若她有秦皇汉武的治国本事,她去捞个女皇当当那也未尝不可!
可这大雍任何一个人都能当国君,都是卖国贼当不得!
她垂了垂眸,掩藏住自己抑制不住的杀气,率先朝着属于韩时宴的马车行去,可就在她撩起那马车帘子的一瞬间,她便又立即放下手来,眼神呆滞的站在了原地。
谁能告诉她,车厢里比她的画像还要辟邪,还要狰狞的大头鬼是谁!
这等脏货,简直是伤害到了她经过千锤百炼,可以看穿任何虚妄的眼睛。
眼睛都要瞎了好吗!
“顾亲人,你怎么不上来!我阿爹给我装了几坛子好酒,还有我嫂嫂给炸的肉丸,现在还是热的呢!”
顾甚微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嘴角扯了扯,先前她就在想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没有瞧见吴江!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动作,就瞧见一只修长的大手伸了过来,韩时宴同那刘符虚情假意的拉扯完毕,已经走到了马车前,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站在马车边不动弹的顾甚微一眼。
“吴家的大嫂嫂炸的肉丸子乃是一绝,你真应该好好尝尝!”
他说着探头朝那车里看去,一瞬间僵硬在了半空中,“吴江我瞧你像个肉丸!”
韩时宴说着,无奈的上了马车,他在那车上翻了翻,翻出了一个小坛子来,塞到了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吴江怀中,“老吴将军这回下手未免太狠了些!你又说错了什么惹他们的话?”
吴江听得鼻头一酸,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他也没有上药,一只手拉着韩时宴,一只手还想要去拉刚刚上车的顾甚微。
韩时宴瞧着,没好气拿回那小坛子,趁机挡住了吴江那不安分的手,给他上起药来。
吴江丝毫没有察觉到韩时宴的小心机,他一脸感激涕零,呜呜呜地说道,“我没有说错话呀!我阿爹这是瞧见我长进了高兴的揍的!原本也没啥!”
“那刘符那个小老儿像催命一样,我阿爹就将明日的份也提前给揍了!这第二顿揍,是想着与其我去到王都给大雍丢脸,不如先没有脸!”
顾甚微听着,忍不住对那吴老将军肃然起敬!
大雍朝的武将果然不好当,你看这不止疯了一个,简直是疯了一大家子!
等吴江脸上上好了药,马车便动了起来,径直地出了雁门关。
几乎是刚出边城不久,那立着北朝王旗的队伍便夹道迎了上来……
“吴江,小王可是听说了,你那跟女人似的胳膊再也拿不起刀了。胯下没用的东西再也骑不战马了!莫非你去我王都是去和亲的,要不然怎么缩在马车里不敢出来露面!”
“放心,上一回我不杀你,这一回也不杀你的!”
坐在马车中哎哟哎哟叫唤,不敢出去骑马怕被人笑话的吴江听到这个声音陡然暴起。
他的拳头握得嘎嘣嘎嘣响,冲着顾甚微道,“是耶律寻!”
是那个坑杀了他们先锋队所有的兄弟,在他的面前杀死马红英的狗贼耶律寻!
这犹如阴沟里发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声音,吴江便是做梦都不会忘记。
他想着,再也忍不住,提起兵器就想要跳出马车去。
就在他动作的一瞬间,韩时宴立即拉着了他,坐在靠耶律寻最近的顾甚微已经撩开了马车车窗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