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对陈青蓝来说真的很遥远,他的视野很狭窄,哪怕挣到一些钱,融资之后的事情他都找专门的人负责,签字的时候还要反复咨询专业的人。
要不是谢葭想不开来打电竞,他们两个的人生大概是不会交汇的。
要不是谢葭...陈青蓝以后提起这个人会很高兴地说“是我一特别厉害的朋友”,等等,仔细回味起来,好像也就是朋友吧,谢葭几乎没怎么透露自己的信息,如果他第二天卷了公主跑路,恐怕全战队都不知道上哪找他。
金融男果然不能谈啊,不说假话,但也没几句有用的话。
不过公主身上装了芯片。
芯片是姓谢的亲自去装的,万一他第一时间取出来呢。
太残忍了吧,说好公主下一次受皮肉之苦只能是因为绝育呢。
电竞男真的不怎么样,游戏里心眼子就多,现实中还指不定怎么的呢。
不过经此一难,公主说不定会转而爱上英雄救咪的小陈爸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嘿嘿。
陈青蓝的思路宛如大草原上乱蹦的野马,一会儿狂奔一会儿对着空气尥蹶子,脸上的表情特别精彩,以至于谢葭静静注视他半分钟,他才美滋滋地从思路里脱出来。
谢葭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以前吃瘪多是调研不够模型不足,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对方的想法了,他不知道陈青蓝含含糊糊的“挺好”“不错”到底是不是对自己外形的肯定,回忆时也不大确定陈青蓝夸的每一句“完美男人”“天才ADC”究竟是不是带着敷衍,他总觉得陈青蓝没那么关注他了。
谢葭并不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自己很清楚,虽然有点天分个性突出,但他真正有兴趣的事情都和社交无关,本身冷感又慢热,不了解他且散漫的人会觉得他太过不近人情,冷冰冰没人味。
陈青蓝就不一样,他就像块橡皮泥,什么样的朋友都不介意在他身边栖息并揉他一把,他也不介意对方的靠近和离开,只是躺着,慢慢恢复自己的形状。
谢葭出神地想了一会儿,目光漫无边际地漂浮着,突然碰到了一片违和的像素,异样的色彩。
刹那间,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以至于陈青蓝也发觉不对,回过神来左顾右盼,“怎么啦哥?”
谢葭怔愣片刻,摇了摇头:“没事。”
接下来他的一切表现都非常正常自然,就像远处的海鸟点水起落,游乐园里陈青蓝从超长滑梯呲溜滑下来,摔到垫子上跟旁边的小孩姐一起哈哈大笑,谢葭举起相机,手腕上挂着陈青蓝的小水杯,等待他玩完这些儿童项目,啪嗒啪嗒跑过来喝水,再问一声:“几点了哥?”
距离逆元的庆功宴还有三个小时,谢葭看了一眼表:“现在回去吧,洗个澡换衣服,应该还能找个地方弄一下头发。”
陈青蓝本想狠狠地体验一下水上项目,但谢葭指出泳池里的氯可能会让他变绿毛之后,他也只能遗憾退场。
其实陈青蓝并不清楚这场庆功宴的含金量,他连个秘书助理都没带,只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