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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

“异能者。”他收回手评价道。

五条悟捧了一堆干柴扔到地上,刚打算掏出之前抢到的战利品小黄鸭点火,忽然动作一顿,一双蓝眼睛缓缓眨了眨,转而用小黄鸭去炙烤身侧的一小块土地。

下一秒,一个人影地鼠似的拱开地面,刚巧撞上五条悟手中的小黄鸭,立刻惨叫一声,捂着烧着的头发从地底蹦了出来。

织田作之助鞠起一捧水朝他头上泼去。

夏油杰随手抽过藤条将他捆起来,下了结论:“咒术师。”

灵幻新隆撸起袖子上前,在那倒霉蛋怀中翻翻找找,找出了四块压缩饼干。

“没了?”他有点遗憾,继续找,依旧什么都没找到后,有些嫌弃的咂咂嘴,进一步下了结论:“一个没什么用的咒术师。”

之后众人把火升起来,就着刚刚搜刮到的压缩饼干和路上摘的野果开始吃东西补充体力。

期间他们又遇到了几波刺杀。

异能者、咒术师、士兵,飞天的、遁地的、上山的、下海的,重复着袭击、被抓、贡献食物,然后被捆起来扔到一边的过程。

“这样下去不行。”。

第七次袭击后,五条悟吃了口新搜刮过来的肉罐头,神情严肃的下了结论。

正如他们之前所猜测的那样,费奥尔多用主脑的权限强行给他们开辟了一个新等级,将他们拉到了和咒灵同等的地位,除了士兵,咒术师、异能者也加入到了对他们的追杀中。

各种各样的术式和异能层出不穷,时不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好在最初的忙乱后,他们很快找回了节奏,跑的时候尽量往深沟峡谷去,休息的时候留一个人放哨,缺物资缺武器没关系,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就是最大的提款机。

渐渐的,双方维持了一个诡异的动态平衡——士兵们根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是他们也难以突破包围圈直捣黄龙。

其实以五条悟和茂夫的实力,他们不是不可以一路碾压过去,没人会是他们的对手,阻拦的人杀了就好,杀到最后总会无人阻拦,踏着白骨与鲜血铸就的阶梯,最后总会实现目的。

但是这可能吗?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五条悟就不是五条悟,影山茂夫也不是影山茂夫了。

这就是他们和费奥尔多最大的区别。

费奥尔多认为只要能到达目的,那么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但是对他们而言,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那些咒术师和异能者中有他们曾经的同事和朋友,而那些不认识的人也有各自的人生。

他们之所以站在这里,狼狈到成为了世界公敌,为的就是让整个世界恢复原状,肆虐的咒灵消失无踪,而人们安居乐业,去抱怨今天天气不好,去烦恼上班上学的事,清早的时候不耐的按灭闹铃,傍晚的时候踏着夕阳回家。

所有人都这么平淡的生活着,在无趣中感受到如柳絮般柔软而又微末的幸福。

对他们来说——

遍布鲜血的道路并非正道,累累白骨上的成功不叫成功。

为了减少牺牲而去增加无谓的死亡更是本末倒置。

平推这件事情,只针对费奥尔多一个人就足够了。

因此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个选择,但是这个选择就像流星般在脑海中划过,只是一闪,就抛到脑后去了,谁都没有提起。

“如果费奥尔多那边走不通,那就只能从户川君这儿下手了。”太宰治看向户川彻。

户川彻摇头,“我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

他顿了顿,垂眸沉思,又忽然看向五条悟:“你之前说我曾杀死过绮寐一次,我当时是怎么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