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方有些莫名地看着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在自己的床前站定,总觉得潭哥今天的情绪非常奇怪。
回神的时候,才发现游戏已经“defeat”了。
他懊恼地抓抓头发,刚想再问些什么,忽然听见一声被褥碰撞的闷响,白景潭竟然已经把自己的被子和床单都扯了下来,放在了书桌上叠放。
“潭哥,你这是在干嘛,准备去晒被子啊?今天太阳好像是还行……”
白景潭缓缓摇了摇头,寡淡的凤眼没有温度。
“不是。”
“那是……快冬天了,要换厚被子?”
他看着白景潭轧着被子的手手背凸起的青筋,听见人淡淡回。
“不是,我要搬走了。”
“哦……”
关方愣了一下,猛地回神,搬什么?搬走?!潭哥要搬走?!
“搬,搬,你要搬走,为什么啊?是我们寝室哪里不好吗?还是说——哦,是不是你和屿哥你们想过二人世界,所以要搬出去合租不要我们了?”
白景潭拉过行李箱,蹲下身子把被子放进去。
“不是,不是你们的问题,我很高兴遇到你和吴剑这样的室友。只是我搬走,小屿……牧南屿他不会走。”
哪怕关方再迟钝,现在也意识到了什么。
“屿哥不搬走,只有你走……你们俩!?有什么矛盾咱坐下来慢慢说,别这样啊!小情侣谈恋爱哪有没矛盾的呢,怎么一有事儿就闹搬走,潭哥,可不兴这样啊!”
关方焦急地站了起来,满屋子乱转。
“你要是真搬走了,屿哥得多伤心啊……我虽然只跟你们认识几个月,可我知道你们都很好。”
“而且你和屿哥,你们还是认识了那么多年的竹马,如果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不是吗?”
白景潭唇角微勾,笑意很苦涩。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不是误会,也没有矛盾。”
只是命运跟他们开了个玩笑,在他们风平浪静地在一起度过十一年的时光后,告诉他们——
他们的父辈,有着不能够化解的愁怨。
关方听出他尾音的嘶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我,那你跟屿哥见过了吗?我给屿哥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不用打了,我们刚刚才分开。这件事,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对不起他。他回来以后,你和吴剑好好照顾他,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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