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屿心中警铃大作,一时间人也不抱了,也没心情哄了,焦急地扶着白景潭的肩让他笔笔直直地站好,肃声道。
“你说,你是什么时候会的,你以前是不是谈过恋爱,和谁?!”
白景潭又是淡淡一拧眉,学霸摸傻子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这还用学吗?百度一下就能知道……要不要我教你步骤?首先要洗——”
牧南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脸热得让他疑心自己马上能冒出烟。
“理,理论上的谁不知道啊!我是问你……你有没有实践过?”
“实践?太早了……我现在不能跟你实践。”
“为什么?”
“因为现在没有套。”
还不等牧南屿的羞耻度上升到另一个高度,白景潭又一板一眼地补充道。
“同性情侣是艾滋病传播的主要渠道之一,而且液体留在体内很难清理干净,容易引起发烧、痔疮等等问题……”
“除,除了这个呢?”
“没有了。你的身体健康……当然是最重要的。”
牧南屿不得不承认自己感动了一小下。
之所以不是彻底地感动,是因为这个醉鬼一脸生物老师科普知识的严肃表情,既不含情脉脉,也没有满嘴情话。
“好吧……”
牧南屿回味着白景潭说的那些话,戳破了心底冒上来的几颗甜蜜泡泡,总觉得自己现在问他这些,有点调戏好学生的嫌疑。
“那我们现在不睡觉……不不不,睡觉还是要睡的,但就是躺那儿,什么也不做,好不好?”
他说着就打算挪步子扶着白景潭坐到床上去,手腕刚一用力——
白景潭忽然眯了眯眸子,伸手捏了一下他滚烫的耳垂,第一下没捏准,险些抓到空气。
“小屿刚刚……是不是在怀疑我想和你睡觉的诚心?”
牧南屿手指一僵,瞳孔地震。
“什,什么?”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白景潭能说出来的话?!
这人喝下去的是酒吧?!
刚挪动了一点儿的身体,被白景潭一下按回了怀里,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撑着门板,把他禁锢在了一方狭小的空间,下颌微倾,压在他肩上。
一个很轻又很欲的吻落在他耳垂处。
“如果小屿很想的话,我现在就去楼下超市买套。”
你买个锤子买!
牧南屿根本不敢想象白景潭手里拿着一盒超薄进门,自家舅舅得是什么样的表情。
估计不是把他活劈了,就是把白景潭活劈了。
“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小屿在撒谎……而且我也很想,你应该感觉得到。”
牧南屿木着脸,轻轻推了他一把,昧着良心威胁道。
“你敢去买一盒回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