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臭不要脸趁你睡觉占你便宜。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牧南屿翘起的一小撮呆毛。
虽然这人睡觉贪凉,难伺候了一些,但还是挺乖的……
挺乖的人下一秒就给他来了一脚。
踢完以后,四肢又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缠了一会儿,久到白景潭寻思自己是不是该去再洗一次凉水澡,怀里的人又嫌热,嫌弃地推开他,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中央。
直接把他逼近了一个逼仄的小角落。
白景潭面无表情地坐起身,给屿少爷让出了整张床,然后走到书桌前坐下,熟练地趴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牧南屿神清气爽地睁开了眼,看着天花板眨巴了两下眼睛。
昨晚发生的事情陆陆续续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心情颇好地翻了个身,打算把白景潭叫起来,却只看见身边一片空旷。
嗯?!
白景潭昨天睡那么晚,今天这么早就起了?!
“白景潭——”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出口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猛地住了嘴。
趴在书桌前睡觉的男生可怜兮兮的,身上只披了捡薄薄的外套,看样子还没起,睡得很熟,像是高中数学课上被天书催眠的学渣。
牧南屿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躺着的这张大床,心知多半是自己睡相太差,把白景潭逼得受不了了,只能躲到书桌前睡。
他起身下床,打算先把人叫起来,让他到床上再睡几个小时补个觉,手刚碰上白景潭的肩就觉得不对劲。
太烫了,简直像要烧起来。
他精神一凛,赶紧凑过头去看白景潭的脸,冷白的皮肤隐隐透着异样的薄红,额头摸上去,滚烫的一片。
这是发烧了。
也是,昨天他们奔波了一天本来就已经很累了,白景潭晚上情绪波动又大,还没休息好,身体自然会受不了。
牧南屿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拍着白景潭的肩。
“白景潭,白景潭?起床了……你有点发烧,你现在有感觉身体很难受吗?”
一连唤了几声,白景潭才抬起头,嗓音喑哑。
“……我病了?”
“是啊——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自己睡相差还非要跟你睡一张床,让你没休息好生病了。”
牧南屿把人扶起来,拧着眉。
“我陪你去医院吧……万一影响了你竞赛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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