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空姐说我是你……”
“伴侣。”
“你不觉得这个词怪怪的吗?”
白景潭重新将手放入牧南屿怀里,示意他继续按摩,面不改色地回:“哪里怪,我们不是好兄弟、好朋友吗?”
牧南屿卡了壳,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但继续计较一个称呼,又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似的,便也就没再多问。
“对,我们是好兄弟。”
下了飞机,坐上出租车,京市的市区里路况不大好,几乎每个十字路口都要等两、三个红灯。
加上这个司机开车挺猛,风驰电掣的,起步和刹车都很急,牧南屿坐了半个小时,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头晕,想吐,刚吃下去的食物混合着胃酸翻涌上来,刺激得喉咙口灼烧般的疼。
“师傅,麻烦您稍微开慢一点儿,我弟弟他身体不大舒服,可能有点晕车。”
牧南屿阖着眸子靠在椅背上休息,听到白景潭低声地在跟司机商量,然后一瓶水凑到了他唇边。
“喝一点儿吗?会舒服一些。”
牧南屿伸手想拿,被白景潭拦下了:“手都在抖,别拿了,我喂你。”
几口凉水入腹,灼烧感稍稍缓解了一些。
牧南屿“唔”了一声,想看看还有多久才能到酒店。
睁开眼才注意到白景潭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浅色的唇有些苍白,琥珀色的眼瞳蒙了层雾一般,不大有神采。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他喝了大半的矿泉水,抿了抿唇:“白景潭……你?”
这一路下来他好歹还在飞机上睡过一觉,但白景潭却被他扰得一直没有机会休息。
想来对方应该也是难受的,只是照顾着他没有说罢了。
“嗯?还想喝水?”
“不是……我是想问,你是不是也不大舒服?”
白景潭拿着水瓶的手肤色冷白,几乎能看清楚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他很缓地抽回手,没有喝水,微微摇了摇头。
“我没有不舒服。”
骗子。
没有不舒服你脸色那么白。
牧南屿撇了撇嘴,心底嫌弃了一句“傻叉”,扭头却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您看看路边有没有便利店,帮忙停一下。”
司机师傅操着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路边不让停车的,被看到要罚款的。”
“那……您去最近的便利店,就让我们下车吧,车钱就按到酒店的给您。”
司机师傅大概从没见过这样不到一半路,就主动要求下车还付全款的乘客,愣了一下才眉开眼笑地答应了。
车在路边停下,牧南屿拽着白景潭下了车。
他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觉得缓过来一点儿了,就把白景潭手里的矿泉水拿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肩把人按在原地。
“你在这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