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人家本来身体就不好,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是不是真要把人打伤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承担的起吗?!”
曹武纯粹是被白景潭和牧南屿气的。
他梗着脖子,看着两个男生悠哉游哉地坐的坐,躺的躺,急得脸红脖子粗。
“老师,白景潭他明明——”
“怎么,那么多人都看见是你先挥拳头,白景潭同学只是伸手拦下来,还险些晕倒,你还敢跟我狡辩?!”
教务处主任在南阳大学出了名的严厉,抓作弊、抓代考,抓旷课,几年下来硕果累累,战绩颇丰。
见曹武不但不道歉,还敢顶嘴,脸色更沉了几度。
“要不要我再找几个证人来问问啊?!”
“老师,白景潭他撒谎——”
白景潭“咔擦”一声嚼碎了嘴里的水果糖,见教务处主任回过头来看他,缓缓推了一下眼镜,眉心蹙起,浅淡的眼瞳蒙着一层薄光,看起来虚弱又乖顺。
一看就是个从不惹事的好学生。
不愧是高考725高分进南阳大学的。
教务处主任的心顿时偏到了天南海北。
“你倒是给我说说,白景潭怎么撒谎了?!”
“他——”
曹武咬牙切齿,回忆着刚才在球场边上,白景潭轻轻巧巧拦下他挥过去那一拳的模样。
那力道,一试就知道是常年健身的男生才有的力气。
跟现在躺在床上咬着糖果,眼睫低垂的“病秧子“哪有一丝的沾边?!
他妈的,学霸就是会装啊!
“他刚刚在球场边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我挥过去那拳他明明拦得很轻松,他就是看老师来了才装虚弱!”
牧南屿抿着唇,勉强压下唇角忍不住扬起的弧度,一边憋笑,一边一本正经地开口。
“老师,白景潭低血糖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好几次他都因为没吃早饭差点晕过去,那糖就是我给他备着的,他绝对没有装病。”
绝对没有装病的白景潭低低咳嗽了一声,放在身侧的手悄悄伸过去,勾了勾牧南屿的手指。
牧南屿询问地低头看他。
“糖吃完了,再给我一颗……我头还是有点晕。”
嗓音很沉很哑,尾调全是气音。
“曹武,你倒是越来越会给自己找借口,编排同学了啊!如果白景潭同学不是低血糖,你告诉我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随身带水果糖?!”
因为是牧南屿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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