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怕你!是你自己感冒,喝了感冒药不能喝酒,要进医院急救的。”
“我可懒得给你打120。”牧南屿绕过白景潭,冲着关方一招手,“走了,去操场集合。”
正午时分,有了早上罚跑的例子在,大一新生全体到齐,没一个迟到。
换上了统一的迷彩服,各个方阵乍一看都整齐了许多。
总教官踱着步子在方阵里检查。
“你,肩章呢,怎么是歪的?”
“你这个帽子反着戴是几个意思,觉得自己很酷?”
“你,外套的纽扣给我扭到倒数第二颗,别给我露着里边的T恤衫!”
牧南屿因为个子高,就站在白景潭边上,军姿站得笔挺,但眼珠子却闲不下来,偷偷往两边瞟。
教官转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
一圈看下来,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我知道咱们学校发的这个迷彩服,确实有一些质量上的问题,但是,能穿戴整齐的地方至少要打理好吧?”
“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帽子歪的帽子歪,腰带松的腰带松,这是正规军的样子吗?这是鬼子进村!”
“我挑两个看得过去的走到前面来,大家看看人家这衣服怎么穿的。”
“最后一排前两个男生,上来!”
牧南屿虽然在其他事情上糙得很,但是一向觉得自己这张脸和一米八几的个子不可辜负,对穿衣方面特有要求。
衣服便宜可以,但是得穿得干净好看。
白景潭更不用说,寝室里的东西都归置得整整齐齐,洁癖又龟毛。
两个人站在教官边上,脊梁挺拔,利落干练,像是两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方阵里小姑娘们的目光热切起来。
也有几个文弱小男生悄悄红了耳根。
但是牧南屿全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余光只看到白景潭比他高了五公分的肩,还有颈侧那点隐蔽的红痣。
他悄悄踮了点脚。
仗着自己平衡感好,再踮起了一点。
教官在队伍里继续指导方阵里的学生整理着装。
白景潭凤眸微眯,不动声色地把一只手探到牧南屿背后,护在了他腰际几厘米远的位置。
“脚不疼吗?”
牧南屿没料到白景潭这样的好学生敢这样趁教官没注意他们,跟他说小话。
“有什么好疼的?”牧南屿顺着白景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踮着的后脚跟上。
他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胡诌:“你懂什么,这是我们游泳队的训练任务。”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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