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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2 / 2)

“朱明文,”应帙蹲下,刚刚盯着有五分钟延迟的直播,为了甩脱大哥队各种绞尽脑汁推算,再加上卡着时间点快跑了两千米,他不免有些累。看着坐地上一身都是雪十分狼狈的向导,他淡淡道:“目前积分榜排行第一的队伍盯上了我们队,虽然目前锁了圈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凌晨会再次换区,他们在决赛圈必然会第一个淘汰我们。”

和朱明文说话的明明是应帙,但这人的眼神却一直不受控制地往站在不远处的遂徊身上瞥,“……所以呢?”

“所以我们找到了你。”应帙说,“你得帮我们一个忙。”

朱明文不知道是误会了什么,眼神越发炙热,还有些欣喜,“要我帮什么?”

“因为亚岱尔就在排行第一的这支大哥队里,所以我要你……”

“亚岱尔?”朱明文瞬间变了脸色,“这我帮不了,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应

() 帙笑了笑,“你那么戏弄他,关系只是不很好?他怕是都快恨死你了吧?”

朱明文心虚又防备地后让,“什么戏弄,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无所谓你承不承认,下个圈他们追上来的时候,你想办法刺激亚岱尔带一名向导和遂徊还有你2v2,听懂了吗?”

“应主席,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什么叫无所谓我承不承认?现在在直播,这会给我造成极大的困扰。”朱明文义正词严地喊道。

这时,他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是来自受害人无声的指责,朱明文不敢抬头去看,心态也越发崩溃。他想和遂徊修复关系,他仍旧迷恋着这名变得越发优秀的哨兵,他也知道此刻他的嘴脸有多无耻,但他绝对不能在此刻承认错误,因为现在在直播,承认当年做过什么他就完了……

应帙回应了遂徊的视线,有人不敢做的事情,自然有人做得理所当然。

遂徊的情绪很平静,朱明文的否认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他的思绪已经被应帙占满了,没有功夫再去考虑别人了,甚至他现在都不怎么在乎亚岱尔拉黑他的理由。

之前他和应帙说不在乎不想问确实是嘴硬,但现在却是真的释然。

来到首都塔之后,他似乎永远都处于被排挤的境地,一开始是亚岱尔和朱明文,然后是安迪,甚至他主动找金毛犬艾勒说话,询问主席台上银发向导的姓名,也是存着一点点与同班同学交好的念头。

他没有朋友,塔里接触过的人都讨厌他,遂徊甚至多次怀疑过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艾勒过后,他便不再主动和其他人交往,把心思都放在了心悦的向导身上,再加上精神域的问题,整个人越来越阴沉。

但现在,因为一场不知缘由的灵魂交换,一场鸡飞狗跳的生存赛,遂徊有了朋友,耿际舟、阿普顿、楼星赫、周如翊……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应帙更是对他释放了无穷无尽的善意,他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单纯的那段时间运气太差,交友不善,遇到的人都是煞笔。

既然坚信亚岱尔也是个和朱明文一样的煞笔,那一个煞笔拉黑他的理由又有什么好探究的呢?

遂徊朝应帙点了点头,示意他无碍,应帙收回视线,直截了当地对朱明文说:“我们的要求听明白了吗?”

朱明文色厉内荏地喊道:“应主席,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吗?”

“没有别的态度,因为你现在想活下去只能按我说的行动。”应帙说,“除非你不想要比赛成绩了,这事关期末的奖学金,你不可能放弃。”

“……不要就不要,你们淘汰我好了。”朱明文死鸭子嘴硬地闭上眼。

“不可能。”应帙说,“你不帮忙,我就一定会让亚岱尔来淘汰你……你猜他会怎么淘汰你?”

朱明文:“……”他会把我揍得半死再淘汰我。

朱明文崩溃:“你是魔鬼吗?!”

“成交?”应帙坦然接受了夸奖。

朱明文无计可施,脑子一热

还想起身逃跑,结果被阿普顿轻松地压制。剑齿虎溜溜达达走到他身旁,啵一声吐出一个口水拉拉的龟壳,好像是在说真难啃不好吃。

“……”

生存赛已经抵达尾声,剩下的整队屈指可数,并且大家都在保存实力,不想此刻被消耗。零零散散的独苗倒是还有不少,但这些人唯一的存活办法只有苟,更不可能主动挑起矛盾。

所以确认和作风激进的大哥队并不在一个区之后,应帙就悠哉地把小凳扎在帐篷外面,伸长两条腿开始刷直播视角玩。

楼星赫精神十足地陪巴弗灭和剑齿虎玩,身为普通人,他对精神体的爱溢于言表。

遂徊一夜没睡,正在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至于耿际舟,他在抓紧机会和阿普顿卖cp,但是直播间全是骂他们的虎鸟饭夹生难吃,远不如羊蛇的美味。耿际舟心肠歹毒地给观众们指向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朱明文,小声道:“还羊蛇cp?看到那只龟龟没有?看他看小蛇的眼神,想挖墙角,羊蛇cp危!”

直播间的弹幕没一会就和他互动上了:

[蛇蛇的桃花确实多哦]

[不喜欢龟龟,茶茶的]

[应书皮明明长得更艳丽明媚一点,特别仙,很有攻击性张扬的漂亮,而遂怀长相偏野性深邃,是内敛的帅气英俊,居然羊羊的桃花不如蛇蛇的吗?不符合常理啊]

[鸟鸟,我们羊羊有追求者吗?]

虽然耿际舟非常不喜欢鸟鸟这个昵称,但总比牛头梗这个好上很多:“我们应主席怎么可能没有追求者,而且追求者质量可比遂徊的好多了。”

[谁谁谁?]

耿际舟正要开口,一旁坐着玩手手的阿普顿和垂头闭着眼睛的遂徊倏然整齐划一地抬起了脑袋,警觉地望着同一个方向。

“有人来了。”阿普顿说。

遂徊眉头紧皱,倏然意有所指地回头看了应帙一眼。

应帙不明就里地和他对视,一直到雪堆后面突然冒出了一只金毛巡回犬毛绒绒的脑袋。

“……”

“呀。”耿际舟幸灾乐祸地一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