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们见过温胭脂的花鸟图,也不由为眼前的画面惊叹着。
对于画“鱼”,古往今来的画作家们都有默认的鉴赏规定。
便是这鱼,要画“活”。
而温胭脂的《池塘鱼戏图》,便将这一要点贯穿了全画。
她画的一撮儿鱼群簇拥在水里的画面,所以,她所画的鱼非常的多。
但每一条都几乎同真鱼所差无二,就连身上细小的鳞片都极其到位。
而且色泽鲜亮富贵,深得主流人群的喜爱。
平乐帝更是连说了三声“好”,拍掌赞扬道。
“温胭脂所画的这幅《池塘戏鱼图》,设色鲜亮绚丽,鱼鳞真实清晰,活灵活现,宛若真鱼,且群鱼追逐之时,水波微荡,生机盎然,难得一见的佳作,便是朝廷内画院的院派第一画师,也比不得这幅画的水准。”
平乐帝的话音落,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
要知“黄家富贵”这一流派真正的大师正是出自朝廷里的画院。
院派第一画师定然是“黄家富贵”这一流派的巅峰人物。
而平乐帝此言,明显给温胭脂不知抬高了多少个身价。
众人虽惊诧,但温胭脂毕竟才名已然流传盛京已久,再加上她的画作,大家挑不出任何毛病,毕竟自己也画不出这样的话。
大家也觉得温胭脂是实至名归。
这下,更有许多人看温雪翡的好戏了。
温胭脂强到令人发指,温雪翡怎么能超越?
便是三公主不待见温家双姝,也乐意见着她二人姐妹争夺。
平乐帝看完温胭脂的画作,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
温胭脂的水准,都没能让雾隐心动。
那温雪翡到底强在哪里。
在温雪翡的画作揭晓之前,平乐帝偏偏头,小声同一旁淡定饮茶,仿若眼前一切同他毫无相关的雾隐居士道。
“你是不是选错人了,先前我可听说,没在画之赛事上找到温雪翡的画作。”
“你是不是把温胭脂的认成温雪翡的了?”
雾隐懒洋洋地抬眼:“回圣上,草民比您还年轻些,不至于如此老眼昏花。”
“不过,您确实有一句话说对了。”
“什么?”
“草民确实没能在画之赛事上寻得温雪翡的画作。”
“!?那你如何会选温雪翡?”
“这般草率,不像是你的行为。”
雾隐难得认同点点头。
“眼下我也觉得草率了,所以这不是让他们重新比一次,您来作评判,我也好再看看。”
“话是这么说。”
平乐帝睨了雾隐一眼,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恍惚间有一种上了某种圈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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