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盛京近日来,聚集的人群格外的多。
他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分辨,不能怠慢对待任何一位。
指不定这里面,就有哪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像是前些时日,盛京南门那边迎着一个破落马车,城门守卫见其马车破烂不堪,车主亦是平民粗衣,便没瞧上眼,对其态度极其恶劣。
谁料那位白发老翁,摸了摸胡子,神色淡笑,也没说什么,但就伫在城门口不走了。
过了会,一路宫人迎了过来,对着那位白发老翁齐齐跪地。
众人这才知道,这位白发老翁,竟曾是当今圣上的帝师。
吓得先前那位接待白发老翁的城门守卫直接尿了裤子。
不过,这也算是这位城门守卫“行大运”,倒也不至于每每都如此“行大运”。
但最近盛京确实聚集了不少文人墨客,达官贵人,世家子弟。
可谓是汇聚天下英才。
盛京里举办的琼花流水席,都已举办了十日十夜不休,还有人数越趋增加的架势。
而今日。
汇聚在盛京里的才子佳人们,却都朝着一个方向奔赴而去。
盛京南郊,清远湖。
【月迟水榭】
温府的马车自然也在前往月迟水榭的路上。
不过,以往温府姐妹都在一个马车。
今日,温雪翡却同温母在一个马车,温胭脂则去了前头,同温文彦乘一个马车。
且两辆马车里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此时,温雪翡端坐在马车里,整个人明显瘦了一些,眼下青黑虽用脂粉掩盖,却还是显露了出来。
温雪翡坐在那,一如从前,像是温母听话贴心的小棉袄。
可是,温母看着温雪翡下意识覆在右手手腕的动作,还是抿了唇。
下一刻,眼神哀恸。
温母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温雪翡却似察觉,抬眸,眉眼微弯,像是可爱的小月牙。
“母亲,可是在担心我?”
温母:“雪翡,你若是难过,便与母亲说说,说出来心情便是好些。”
“你别憋着。”
“且月迟雅集虽是机会难得,但以后也不是没有旁的机会,你别钻牛角尖。”
温雪翡扬起嘴角。
“母亲,我没事,而且也不是毫无机会不是嘛。”
“我这几日都有好好上药,再活动两日,届时应该就会好了。”
“母亲,不要为我担心。”
“您若不信,我给您倒个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