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先喝到这,” 阎冬城推开啤酒瓶,“我们想找你谈点正事。是在这谈,还是出去外面?”
“什么事?” 老柳收起双腿,“在这说吧。”
“去年四月五日,你没有来酒吧演出,发生了什么?”
“去年四月初,我家老娘生病住院,我去医院照看病人。”
“什么病?”
“腿关节变形,下不了楼梯。”
“老人住院住了多久?腿恢复了吗?”
“住了一个星期,医生说是类风湿。这病也治不好,反正现在还老说腿疼,不过能自己下楼了。”
“你五年前买了鼎山的工作室,首付款是哪来的钱?”
“你们……” 老柳愣了,灯光下脸色发黑。
“你用现款买房?”
“我可以不说吗?”
“不可以,你必须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
“可我这笔钱,同白勇的案子根本就没关系!”
“非法收入?”
“不是……唉!” 老柳无奈地抓头。
“你不说我们也能查清楚,但性质不一样。”
“那是我离婚,” 老柳豁出去地大声说,“从前妻那分的钱!”
“共同财产,存款吗?”
“她有一套单位分的福利房,当初我帮她交了一部分买房款,是我和她共有的产权。离婚时我本想卖掉房子平半分,可她说那是她的房子,她不卖。我也就没同她争,市值至少一百五十万的房子,我只拿了二十万现款就算了。”
“五年前,你为什么突然急着离婚?”
“我……” 老柳没料到阎冬城这样问,有些恼火,“不是我着急,我早就想离了,只是一直没提出来!”
“为什么突然又提了?”
“我实在受够了,成天吵架,不理不睬,那他妈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为什么吵架?”
“我的工作你们也看见了,必须得熬夜!回到家夜里两点多,刚从舞台上下来,兴头上哪能睡得着啊,就自己戴着耳机练练曲子,天亮才能睡觉。我这刚睡着,她就起床了,呯呯梆梆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不让我睡安稳,你说这女人有多可恶!”
“生活习惯不同,确实容易产生矛盾。”
“我又没瞒骗她,认识她的时候我就在酒吧弹琴,她也不是不知道我的作息习惯!婚前什么都说的好好的,谁知结婚才两年就变脸了,嫌弃我没有正当职业,说我是社会上的混子……”
提起前妻,老柳满肚子苦水。